有稻田,也有桑林,甚至还有湖州的几家丝绸作坊。
这是什么?
是赵澈给自己的补偿吗?
混蛋!
周妍只觉得羞怒直冲头顶。
他把自己当作什么?!
陪他饮酒作乐的妓女吗?!
半天,周妍才重新镇定下来。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嘲。
这些银票和地契房契,只怕这个太子爷也得好好攒一阵子。
她知道,皇宫里的月例银子是有限的。
皇后是一个月一千两,贵妃是七百五十两。
太子爷不清楚,但估计不会越过皇后。
他尚未成亲,手上只有皇帝赏赐的京畿田庄。
要攒足这么多银钱,只怕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他倒是有个敛财的好本事。
也罢。
前世的欠债,这辈子用银钱补偿,也算是互不拖欠了。
我这被他屡次三番破坏的闺誉,也一次性得到了补偿。
周妍接着往下翻。
最后的两页纸言简意赅,列举了抚宁伯世子赵晖的优缺点,还有苏州徐家庶务打理人徐沉的各种信息。
部分信息是周妍找人打听过,却从未收集到的信息。
最后结论是。
徐沉为人沉稳有担当,家里有个寡母,还有远在京城翰林院做官的兄长,人口简单,家族势力非常强大,在外做官的宗族子弟非常多,是更好的夫婿人选。
周妍的指尖在信末尾的字迹上抹了抹,沾上了淡淡的墨痕。
很显然,信是刚写好不久,墨迹都未曾干透。
呵。
真是个极品好前夫呢!
不仅送足了银票和田产铺子,连我的未来夫婿都替我打听好了!
真是大方啊!
他还是个男人吗?!
临门一脚能刹住车也就罢了。
给我建议夫婿人选也就罢了。
又送这么多银票田产,对他有什么好处?
为他对苏知书的痴情专一扫清障碍吗?
真是可笑。
何必多此一举?
周妍嫌弃地想把锦盒放下,却瞥见盒子里还有个小瓶子,是上好的金创药。
周妍摸了摸膝盖上还没结痂的伤口。
变硬的心也仿佛裂了一道口子。
她高高仰起头,使劲眨着眼睛,想把不争气的眼泪倒逼回去。
混蛋!
他这是做什么?
可恶!
谁要你关心我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