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高!阿木,给我按住他,掰开他的嘴!”
再看,一个人按住我,另外一个人一只手固住我的头,另一只手摆开我的嘴,让我的嘴巴朝天。
然后,他们就开始往我嘴巴里灌。
那种味道……
我囤囵吞枣,中间恶心了好多次,被熏得眼泪哗哗的。
馊了的汤汁顺着我的脖子,向着我的身上流淌着。
冰冰凉,心跟着也凉了!
我感觉到巨大的屈辱,但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要不是后来,盯着我搞炸骗的小哥替我求情,说我在这方面有点东西,他们肯定还得变着法儿折磨我!
被丢垃圾一样丢到了角落了,一个老员工好心上前帮我松绑。
一边松绑一边对我道:“兄弟,认命吧,来到这个地方,想要活着,只能听话,老哥可是过来人,你要相信我!”
我狼狈的坐在一边,看着一个个人乐呵呵、连连道谢的过去打着饭菜,然后像吃什么山珍海味,吃的那叫一个美,那叫一个欢实,都奉行光盘行动,心里是五味杂陈。
霞姐更是抱着肩膀,问了所有人一句。
“好不好吃?”
“好吃!”所有人都大声回道,面带感激的微笑。
“好吃就多次!听话吃饱饭,不听话的,全给你们丢到妙瓦底去!”
一听妙瓦底这三个字,所有人都脸色大变。
我一开始不知道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直到后来,才明白其真正的含义。
吃完了饭,他们给我们安排了住处。
工作室的上面,八楼。
男人们住在一起,女人们住在一起!
这是一个毛坯房,几乎没什么隔墙,非常空旷,有一个简单的蹲式厕所。
房子的左侧是用木板铺起来的床,下面用木棒支撑着,非常简陋,给我的感觉,使劲儿蹦两下,就能给蹦散了。
就这样的一个类似大车店的木床,要在上面睡十几甚至二十个人。
睡不开,只能打地铺。可没人愿意那样做,地太凉了,睡一宿,能把腰毁了!
他们给的被褥又脏又臭。
甚至这个房子里,全都是臭味儿,搞的跟猪圈似的。
用力一吸鼻子,都能吐出来。
讽刺的是,那些看着我们的人,都管我们叫猪仔……
我回来的时候,是被那个老员工扶着的。
过程中才知道,他叫赵俊,比我早来两个月。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陈昂,老陈家的独苗,目前来看,也是一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没有客气,爬上了咯吱咯吱响着的木床,脑子里琢磨着,该怎么逃出去。
是的,我必须要逃出去!
待在这里,迟早也是死路一条。
没一会儿,木床上就横七竖八躺满了人。
放眼看去,好像就我一个新人。
这些人有的是因为太累了,有的是因为受伤,想待在那里,寻求片刻的喘息。
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是真实的,不用挂着面具,双眼中,除了浑浊的泪,没有任何的神采。
大家聚在一起,没有什么言语交流,好像也不允许大声交流,被外面巡查的人抓到后,免不了毒打和过电。
我也因为浑身被打得有些散架,加上太累了,早早的躺了下来,没一会儿就睡了。
但睡了没多久,便开始闹肚子。
被灌了一肚子的坏东西,肚子能舒服了?
赶忙跑进厕所方面。
完事儿才发现居然没纸!
好在旁边放着一些掰成一段一段儿的小木棍儿,专门用来开屁股。
有点儿拉人,但小时候在农村也用过,倒是没那么矫情。
刚从厕所出来,便听到,从毛坯房的外面,传来一阵哭爹喊娘的声音。
还有一阵阵抽鞭子的声音。
想去看,可木床上的赵俊忙冲我小声道。
“别多管闲事儿,容易把自己搭进去,快上来!上来!”
等我钻到脏兮兮的被窝里,赵俊脑袋向我靠了靠,说出了让我心惊胆战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