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鹏飞释然道:
“也罢,这算是挺好的结果了,等拿到钱,咱们先在本地停留一段时间。 ”
“张雄跟我说, 三毛哥的案子,专案组是限期破案,等抓到了打死三毛哥的凶手,给三毛哥上了坟再走, 也算是给三毛哥一个交代。”
张钊真诚的说着:
“好,都听你的鹏飞哥,你够义气,我跟定你了。 ”
与此同时, 看守所也到了开饭的时间。
让小马没想到的是,先前想找他茬的方脸男,竟然主动小马打菜, 端着一盆白菜条和两个馒头过来说着:
“吃吧,第一个给你盛的。”
小马接过饭菜,故作可怜的说着:
“ 谢谢,其实你们也不用同情我。 ”
方脸男没好气道:
“谁他妈同情你,我怕你后面去打饭菜,再他妈把艾滋病传染我们。 ”
小马嘴角一抽:
“ 哥,艾滋病又不通过口水传播,就算我咬你一口,只要不出血,就没啥事。 ”
“别别别,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
方脸男说完,赶紧躲开去打饭菜,号子里其他人都开饭时, 都聚在一起, 唯独离小马远远的。
方脸男喝了口菜汤, 转头看了看 独自吃饭的小马, 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那哥们儿,你看着也就二十出头吧,年纪轻轻咋得这个病了呢?是不是玩的花啊? ”
小马想了想:
“ 哎,说来惭愧,其实我还是处男呢,我得病是因为去卖血, 但是卖血的地方不正规, 针头共用的, 就感染了。 ”
另一名狱友问道:
“ 卖血? 你卖血干嘛? ”
小马一听,憋着脸抽泣两声:
“ 因为穷啊,上学交不起学费,想着换点钱上学,谁知道那黑心的采血机构, 没给我钱。 ”
“然后我就辍学不读书了,去了歌厅当服务员打工,大人物的儿子欺负我,侮辱我,我跟他打起来,不小心打坏他手指,我就进来了。 ”
方脸男一听,叹口气道:
“苦命的小孩子,你等着,哥还有半个月就出去了,你叫啥啊,等我出去,你开庭的时候,我帮你找个好点律师。 ”
小马差点憋不住笑, 但脸上还是可怜唧唧的说着:
“ 我叫马旌翔,大哥,你自己都进来了 ,还能帮我找律师?”
方脸男傲然道:
“小瞧人不是? 我把兄弟就是干律师的,就是他帮忙还有打点 , 我才拘留一个月,不然我就刑事了。 ”
“哥,你咋进来的? ” 小马问道。
方脸男撇嘴说着;
“ 哎,我他妈进来的也憋屈。 ”
“让媳妇给戴绿帽子了。 ”
“ 进来的当天,我晚上下班回家,一进家门,就看到我媳妇就穿着睡裙, 然后我进厨房准备做饭, 发现厨房蹲着一个男的。 ”
“那男的说,他是二楼的邻居, 有人上门要打他,他从窗户下来,进我家厨房 躲一躲。 ”
“我还客气的送他出了门口, 可我一出门才发现,我家是他妈平房, 哪来的二楼!”
小马强忍着笑意, 发现其他狱友也一样憋着。
“ 那后来呢哥? ”小马问道。
方脸男叹气道:
“我一生气,就把那男的鼻梁骨打断了,就进来了。 ”
“ 对了,我叫廖继飞,叫我廖哥就行。 ”
小马刚要接话,这时管教过来喊道:
“ 马旌翔,提审。”
小马放下碗筷,走了出去,跟着管教来到了接见室,看到刘法笑眯眯的坐在椅子上。
小马摇头晃脑说着:
“ 我以为开庭了呢,还提审, 又找我干啥?”
刘法看着小马笑着:
“ 马旌翔,现在你的案子司法机关已经 提起公诉,后天就能开庭,现在你还有机会。 ”
“告诉我,那天在你歌厅的那个蒙着脸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