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夏羡鱼抬眸看向景。
景摆了个乖巧的坐姿：“是的，没错，紫霄宫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只见景轻巧一跃，就跳到了她的肩上：“你这次回到洪荒世界的话，打算停留多久？”
夏羡鱼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大约是巫妖大战之后，后土化身六道之前？
我总觉得，现实世界要想真正联通地府，还得从后土娘娘身上找到破解之法。”
景点了点头：“是这样的，毕竟有后土化身六道，地府才得以存在。
如果现实世界联通地府的话，鬼魂们就能和活人分居，也就能够选择投胎转世，重新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夏羡鱼也表示赞同：“虽然那些先辈们愿意留在人间做出一份贡献，但我想让他们有选择。
他们可以在深思熟虑之后，仍然选择留在这人间。
也可以跨过忘川河，饮下孟婆汤，选择忘却一切，迎接崭新的人生。”
一想到这样的画面，夏羡鱼就觉得很美好。
她忽然看向景：“如果你是先辈们，会怎么选择呢？”
景：“我不是先辈们，没有经历过他们的人生，也无法做出选择。
可如果能够重来一次，我可能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
这是夏羡鱼第一次从景身上感到了沉重如实质的哀伤，她的触碰带着安抚意味：“你不是还有九十八个同伴吗？
怎么还会这么浓郁的悲伤情绪呢？
是留在我身边太过孤独吗？”
景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看着对方这副模样，夏羡鱼平白生出几分愧疚：“如果你觉得孤单的话，可以再叫出来一个小伙伴，不过只能叫出来一个。
要只是你一个已经足够让人忌惮了，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维护社会安定是应尽的义务。”
景稍微仰起头，明明紫霄宫中没有霞光，她却看到了对方璀璨的眼眸在眨动。
随后，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伴随着这个笑容出现，景周身原本悲伤的气息一扫而空。
“我不需要再叫一个小伙伴出来陪我，我很高兴，很开心。
原来你是在乎我的。”
夏羡鱼不太理解景为什么这么说，她只是伸出手，一下一下顺着对方柔软的毛发：“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
我希望陪在我身边的你是快乐的，而不是悲伤和绝望的。
这样我会愧疚，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主人。”
景认真看向夏羡鱼：“你永远不必对谁愧疚，你愿意分一缕目光在我身上，已经算是恩赐。”
恩赐？
听到这个词，夏羡鱼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封建世界手掌大权的女皇。
她看向景，语气带着试探：“你最近没有看什么奇奇怪怪的小说吧？
怎么感觉脑子变得不太好了？”
景也不想过多解释，于是岔开话题：“我们回花果山吧，孙悟空和猪八戒还在外面等着呢。”
尽管在紫霄宫中睡了很长的一觉，但夏羡鱼回到花果山的时候，月亮还在她离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