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檀香浓郁,火烛明烁,暖风徐徐。
音声荡漾,传响在殿内空灵,传入世人玄妙心灵。
张五丰苍老的身躯一振,抬头看向殿内正中央矗立的城隍金身神像,没有人,却有声浩荡心灵,震世惊神。
须臾间。
一枚金色玉牌悄然浮现,它轻缓飞到张五丰的面前。
“持此令,自可帮你,你且过去便是……来得及……”殿内再次回响空灵的音声,声音源头可以清晰听到是来自城隍金身神像。
张五丰依旧跪地接过玉牌。
老脸有失神之色…来得及?
他忽然想到一些可能性,城隍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一些事情。
“嘭!”
他没有起身,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张五丰此行回来,必定每日供奉。”
“不必如此,若我为香火才助臂,这庙便不是我的庙。”许宴平的声音响起。
许宴平看着庙殿中跪拜的老人张五丰。
“无需再多礼,去吧,现在去还来得及,晚了就不一定了。”
张五丰再次磕头。
他拿着玉牌站起来,转身的那一刻,庙中的火烛熄灭了,和煦的风不见了。
感受到殿中的变化,张五丰转头看向殿宇,似乎刚才的事情都是在做梦,正殿内安静静逸,针落清晰可听!
没有多想,他转身离开。
他默默的关上殿门,又关上庙堂的大门,快速经过院地锁门将钥匙放在杂货铺,表明了寄放后,又买了包话梅,快速的搭上安排的汽车离开了。
从他出来的那一刻。
庙,安静!
仿佛一切从未有过。
许宴平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院地中,目送着庙外街道远去驶离的汽车。
这是老人命中会有的一劫,这一劫不大,可以化解,而这一劫划掉,对他有好处。
“这劫对你未来有好处,莫大的好处。”许宴平轻喃,眸中功德光辉流转。
言罢。
许宴平摇头转身。
“春节要来了,去做饺子和发糕,还有新衣服,这几天要忙起来了,春节确实要忙一些。”
他脸上带着笑容走进庙殿。
……
云水村。
黄阳在一家做碱水面店的门口小桌上,吃着加满料的牛肉面。
他吸溜吸溜,几口就是吃下一大口面。
“如果不是我知道你得底细,真的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饿死鬼投胎。”
老狐灵飘在旁边打哈欠,无语的看着像是没吃过饭的黄阳。
黄阳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吃饭的时候总是吃得很急,像是别人和他抢似的,人无完人,在他看来黄阳真要说缺点,那么这个算是个小小的缺点。
“面挺好吃的。”
黄阳早就免疫老狐灵的吐槽了。
他将汤都是喝得一滴不剩,从纸盒抽出纸巾擦嘴:“还是柴火面的味道好,柴火煮出来的面和电磁炉、煤气煮出来的完全不同。”
他起身散步,走在这个村子内。
这个村子没有太多的特色,或者说就没有特色,不过农村嘛,能有啥特色,第一次看也许会有,时间久了就那样,不过农村有好处,那就是少了都市繁华中的内卷,多了一些平淡的朴质安逸。
黄阳深吸一口气,空气这点也比都市强。
他走到一家小卖铺的面前。
“老板,老一包华子。”
“中华是吧,好勒,也就你会经常买中华了。”
老板对黄阳也算熟络了,听说是外地人,但是不知道为啥喜欢在村子里面溜达,尤其是在城隍庙,村子里的人一开始猜测,这个人是不是要偷东西,但是有回家的年轻人说人家那双鞋、手表都够建一套房子了。
这明显就不是没钱的人,那么他又要做啥?
后来听村里的老林说这人对风水很厉害,这不又有人猜测,这家伙不会是来勘测,盗墓?
但是盗墓贼一般都很低调吧,农村老人们活得久,以前年代的人苦,有些老人还真没少做点那些勾当的事情,比如去山里面挖点墓,他们也不是专业盗墓,就是喜欢去挖山里以前人的坟。
有些坟头不止一次被挖,好一点的人挖了后还给埋起来,有些人挖了直接丢着尸体在旁边。
这类人对山里熟悉,这里的人都会对那些人叫做山猴子,现在有些人清明,去上山祭祖,叫的也是这类人带路,因为他们这些人对山里熟悉,一年过去山里都长草了,但是他们还是记得路。
如果是正经的盗墓贼,也就是网上人更喜欢说的“摸金校尉”,这类人一般都挺低调,哪有大大咧咧瞎溜达,整得村子里的人都对这个人熟悉,甚至都有过打招呼。
“是啊,就好这款。”黄阳和村里人熟悉和也是脸上多了一些熟人的热情,少了一些陌生人的冰冷。
“黄叔又买烟?”
一道比较年轻的女子声音从背后响起。
黄阳转头看向背后,背后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程华和屈琪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