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时深和余知安出了大门,余顺刚想叫屈,膝盖忽然传来一阵刺痛,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一脸疑惑的看着余老爷子,“爷爷,你这是干什么?”
人都走了,还打他干什么?
余母也心疼地叫了一声,“爸,有话好好说,你别老动手啊!”
余老爷子刚消下去的怒火再次飙升,低吼道。
“我一世清明,做人做事兢兢业业,从不藏污纳垢,怎么就有你这么个不入流的孙子?”
余正鸿听到父亲这么骂他儿子,脸色也不好看,总觉得父亲在指桑骂槐,却也不敢出声反驳。
余顺脸色阴沉的辩解,“爷爷,我真没有跟陆时深妻子有什么牵扯,我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已婚妇女?你别听信余遂胡说八道。”
余老爷子年纪虽然不小,但双目有神,质问道。
“你意思是余遂冤枉你了?”
余顺心中有气,又不能直接说,爷爷一直偏向叔叔和余遂,他都知道,背地里没少抱怨,面上却不敢违抗。
转移话题道。
“爷爷,先不说我有没有对陆时深妻子怎样,就算我有那个心思,我也没得逞不是?”
他眯了眯眼睛继续说,“陆时深一个小小的团长,敢跑到咱们家里耀武扬威,还要把我逐出京市,明着是针对我,实则是没把您放在眼里。他一个泥腿子出身,凭什么来这里撒野?”
余母立刻跟着附和,“是呀爸,我也觉得陆时深就是没把您放在眼里,咱们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他这样公然来家里找事,传出去了,咱们家的脸往哪里放?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是什么寻常好欺负的人家,猫猫狗狗都能欺负。”
余老爷子气的脸色都紫了,胸口激烈起伏,好像要背过气似的,余正鸿连忙帮他顺气。
“爸,你别激动,先消消气。”
余老爷子好半晌才缓过来,失望地看着余正鸿,“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让余顺从商吗?”
他扫视了余顺和余母一眼,“因为我看出来,他们两个都是不成器的东西。”
这是余老爷子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话,贬低自己的孙子,还连带着儿媳。
余母脸色很难看,一肚子苦水,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不成器了?
她相夫教子,一辈子全为了家付出,怎么在公爹眼里就一无是处呢?
余顺更是不用说了,表情都扭曲了,他的秉性是不好,做不到爷爷和叔叔那样严己律人,但他在做生意这方面,也是很有天赋的。
怎么在爷爷眼里就是不成器的东西了?
果然不管他做什么,做的多好,爷爷就是瞧不上他。
余正鸿虽然也知道儿子的秉性不好,做错了事情,可听到父亲这样贬低儿子和妻子,心中还是很不好受,阴沉着脸不说话。
余老爷子看三人都是不服气的模样,简直失望至极,闭了闭眼睛,情绪也缓和了一些,神色凝重道。
“你们自己好好想想,一旦余顺和青果羞辱军嫂的事情传出去,被有心人知道将事情放大,对余家会造成什么影响。”
余正鸿一听这话,总算是明白父亲为何如此生气了,张了张嘴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说。
余顺却还是不理解,“爷爷,你是不是太过小心了?京市像我这样的人不在少数,甚至有些人比我还过分,也没掀起什么风浪。”
余老爷子瞧着孙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冷哼道。
“你当陆时深真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小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