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念噘了噘嘴,摇头说,“也不算心事,我就是在琢磨,月底我就要去读书了,安安怎么办呢?你那么忙,总麻烦王大姐也不适合。若灵过两天,肯定也要搬到废品站住的,一个姑娘家,长期来回跑不安全。”
跑个几次还好,如果每天早晚这样跑,被坏人盯上就麻烦了。
陆时深默了下,“安安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提前安排好。”
安排好?
往哪安排呀?
难不成安安爸爸没死啊?
这个念头一出,她眸子顿时泛起亮光,安安爸爸不会真没死吧???
难不成那个像安安的男人是……
陆时深见她一会儿纳闷不已,一会儿又像是发现什么秘密,恍然大悟的样子,知道她逻辑思维很强,于是在她开口前道。
“让若灵明天搬过去住吧!你早点休息,我出去了。”
说罢,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寻常穿的衣裳,转身走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屋门。
杨念念见他明显逃避似的行为,更加确定刚才的猜想了。
假设,安安父亲并没有死,而是去执行什么保密性质很高的任务,对外宣称牺牲,只是障眼法。
而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安安父亲,那么他在安城救她,也算是有了合理的解释。
陆时深不担心收养安安,影响他们生孩子,也不担心她读书后没人照顾安安,很可能是快收网了……
如果真是这样,一切好像都能解释通了。
哎呦喂,她的推理能力太强悍了,不去刑侦部有点屈才。
……
城北废品站附近。
陆时深将自行车停在路边,还没多久就有一道黑影一瘸一拐地从旁边巷子里走出来。
二人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陆时深转身推着自行车跟在他身后进了巷子深处。
二人大概低于四五分钟左右,陆时深才关心问。
“伤势好些没?”
不提伤口还好,一提伤口,陆念飞倒吸一口凉气。
“你得好好管管媳妇,她竟然联合张雨婷残害人命,要不是我命硬,我这条命就交代在她们手上了。我挨了敌人两刀没死,最后死在她们手上,冤不冤?”
越说越觉得伤口疼,他龇牙咧嘴地继续抱怨,“我怀疑张雨婷认出我了,记恨我当年叫她短腿兔,故意折腾我。”
大概五六年前,他遇见张雨婷的时候,那姑娘还跟个小土豆一样,他就调侃了句,‘张政委,平时让你闺女多吃点,瞧这小短腿,跟兔子腿似的’。
这姑娘肯定是记恨上了。
陆时深面无表情,“要饭嫌馍凉?”
陆念飞邪魅的眉眼,充满了怨念,“陆时深,你真可以……我就知道不能指望你心疼我,还以为你了娶媳妇会有点人情味,没想到,连人味都没了。”
天知道,他得知杨念念是陆时深媳妇那一刻有多震惊,当然了,更让他震惊的是,这家伙从前一直顶着准备当五保户的脸,才大半年没见,现在都成宠妻狂魔了。
若不是陆时深对他还是以前那死出,他都要怀疑陆时深被敌人调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