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深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放下碗筷走到浴室,见她正兴致勃勃地挤虱子,有几分无奈。
“这样弄不干净,要买篦子回来刮,或者直接剃光头。”
“篦子也刮不干净,还是剃光头,再勤洗头才行。”杨念念抓虱子,纯粹是觉得有意思,这么多虱卵,想靠着双手去抓,当然抓不干净了。
见她只是小孩子心性犯了,陆时深也没有多言,转身又进厨房。
杨念念帮安安抓了十几分钟虱子,总共抓了七八只,灯光昏黄,视物能力差,她看着看着眼睛就花了。
无奈只能放弃。
“等到星期天,我就带你去城里把头发剪掉,你以后每天晚上要洗完头才能睡觉,知道吗?”
“嗯。”安安听话地点点头。
穿着杨念念给他买的小短裤,小跑着回了里屋。
杨念念也回屋拿了换洗衣服,洗完澡进屋,却没见到安安的影子。
她奇怪地看向陆时深,“安安呢?”
陆时深,“在西边屋,他六周岁了,该分床睡了。”
安安头发上有虱子,夜里会爬到杨念念头发上,她一头长发,到时候不好处理。
杨念念并不知道陆时深想法,她“哦”了声,转身去了西边屋子。
安安第一次自己睡觉,有些不适应,看到杨念念进来,眼睛瞬间发亮,“婶儿,你是来陪我睡的吗?”
杨念念被他逗笑,“你乖乖睡觉,我明天给你买好吃的回来。”
安安有些失落,却还是听话地点头。
杨念念从安安屋子里出来,正好到准备去洗澡的陆时深。
他淡声说,“你晚点睡,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聊聊。”
杨念念打了个哈欠,“那你可得快点,我怕我等下扛不住困意睡着了。”
陆时深洗澡确实很快,杨念念才上床准备做瑜伽,腿刚盘起来,他就洗完澡进屋了。
杨念念索性也不做了,“你要跟我聊什么事情?”
陆时深没着急说,随手关上屋门后,淡声询问,“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杨念念仔细想了想,摇头回答,“没有啊。”
见陆时深一脸认真,她奇怪地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时深从裤袋里掏出一张报纸递给杨念念。
杨念念接过报纸看了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这是三月份的报纸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陆时深斟酌着问,“那些怪异的瑜伽姿势,是谁教你的?”
“……”
听着陆时深的话,再看了看报纸上的内容,杨念念瞬间明白了。
她指着报纸问,“你怀疑我在练这个呀?”
没等陆时深说话,她哭笑不得地说,“我脑子又没大病,练这个做什么?我练的是瑜伽,塑身用的,能把身材练好看一些,就跟你们平时训练,腹部会有八块腹肌一样。”
杨念念觉得好气又好笑,她就练个瑜伽,没想到被陆时深想歪了,难怪他中午的眼神很奇怪。
报纸上都是灰尘,估计他找报纸都费了好长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