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唐羽并没有多少意外。
就像是太上老君说的，他是一个定数。
而之所以能够在短短数年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未必不是天道默许的。
为的就是以自己去对付鸿钧。
如果自己真的是定数，那么也一定还有一个变数。
这是肯定的。
但是这个变数到底是谁？
此刻唐羽也茫然了起来。
“我知道。”
唐羽平静的说道：“咱俩曾经最先探讨过，后来太上老君也和我说过，怀疑我不是变数，而是定数。”
后土微微额首；“这个定数，未必是一开始就是的。而是因为天道重新布局，导致了你变成了定数，也未必没有可能。”
变数，定数。
对于唐羽来说，早已经无所谓了。
只要自己强大起来，那么从定数也可以变成变数。
唐羽张了张嘴，刚要说话，他恍惚中从那块石头听到了什么声音，仿佛是一个小女孩的笑声，不由的让他皱了下眉头：“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后土不解的看着他。
以他们的修为，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感知到的。
可奇怪的是，后土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也许是我听错了吧。”
迎上后土不解的眼神，唐羽平静的说道。
难道真的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怎么可能。
自己一个圣人的修为，断然不会出现幻听的。
走到石头旁，他伸手放在了上面。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
铿锵有力的跳动，从石头上传来，仿佛像是一颗心脏，而且和他的心脏频率保持在了一致。
就像是随着他心脏的跳动，从而影响这块石头，去跳动一般。
“你听到什么？”
后土问道。
她知道以唐三藏的修为断然不会听错的。
但是奇怪的是，明明她却一点都没有听到。
“没什么。”
唐羽以为是自己错觉，便再也没有说什么。
后土并没有再多问，意味深长的看了唐羽一眼，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唐羽不解的问道。
稍稍沉默，后土说道：“你的这门法术玄妙无比，甚至大有一种超脱于天地之境，但是……”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但是，你想过后果吗？”
“嗯？”唐羽不解的向着她看去。
“天道本源，被你炼化在了身体中，可以说，无形中，你已经和天道同根同源了。最可怕的是，你这门天象的玄妙，竟然可以控制七情六欲。”
“这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率先以你的七情六欲融入了其中吧。”后土微微一笑：“你不光可以操控别人的七情六欲，但是最先融入的确实你的七情六欲。”
唐羽脸色微微一变，仿佛的明白了后土所说的后果是什么了。
“肆意的可以操纵本身的七情六欲，这还是人吗？想爱一个人就可以爱，不想爱，可以随时操控，抹去自己对她的爱，恨也是如此，只要你想随时就可以抹去对人的爱恨吧？”
后土说的不错。
以七情六欲融入到了天象之中。
他最先融入的是自己的七情六欲。
看似可以操控着别人，但是一样也可以操控自己的。
爱恨一切随他。
想爱便爱，不想爱，他可以随意的操控，抹去所有的爱意。
“没有了七情六欲，这是什么？天道！”后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有预感，也许未来，你会走上和鸿钧同样的路。”
“不可能。”
唐羽否认着：“虽然我以本身的七情六欲融入到了天象之中，我确实可以自我控制本身的七情六欲，但是我不会去控制，我会任由着一切自由而去发展。”
“可以控制自己七情六欲？”后土叹息着说道：“芸芸众生，谁又可以操控着自我本身的七情六欲呢？这样的你，还算的上是一个人吗？”
唐羽久久无语，等他回过神来。
发现后土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