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礼部官员们都穿着便装,早早便候在那里。
经历过没羞没躁的一晚。
他们看向陈知安的目光稍微有了些暖意。
毕竟拿人手短。
陈知安微微一笑。
一跃而起跳上马背,策马向城外走去。
“那位小侯爷,你怎么看?”
魏家阁楼。
魏忠礼俯瞰着渐渐消失在街头的使团。
在其身前。
一杆长枪正游弋在虚空中,枪尖直指陈知安后背!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魏子秋轻声道:“孩儿确认过了。
他没有迈入那道门槛。
依旧是武道一品!”
“武道一品!”
魏忠礼缓缓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武道一品,写不出这种杀意潇洒的诗!”
“您是说他在藏拙?”
魏子秋疑惑道:“以他的年纪,哪怕再妖孽,至多也就是炼气境罢了。
孩儿实在想不到一个炼气境有什么值得藏拙的地方!”
“不是他。”
魏忠礼指尖转动,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虚线。
追逐陈知安的身影。
将他锁定!
“是陈阿蛮!”
魏忠礼道:“陈阿蛮化虚境修为,哪怕加上整座侯府的底蕴,也绝不可能有资格让那位警惕。
甚至不惜用老祖宗的道藏,让我出手!
我心忧虑。
惶恐难安!”
“父亲”
魏子秋看着父亲。
这位一手撑起整座魏府,崛起于微末,让魏府以贱籍之身,屹立于河间百年不倒的掌权者。
今日第一次表现出了犹豫和惶恐!
“父亲,放弃吧!
我们不争了!”
“不争?”
街道上,陈知安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魏忠礼手指轻扣,长枪隐入云霄。
“当那人抛出橄榄枝,就由不得我们不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