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铖!”
随着一声剑鸣,木剑宛若一座大山般压向陈知命。
陈知命伸手握住剑柄。
瞬间被压跪在地上。
“收!”
陈知命半跪在地,死死握住剑柄,口中冷喝一声。
木剑顿时开始疯狂挣扎。
无可匹敌的剑气肆掠。
想要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搅碎。
老人眼角微跳,满脸震撼。
此时的木剑,吸纳了朱轻候留在他体内的剑气和整座剑冢的残剑剑意,早已登临圣兵之列。
兵锋之盛。
别说一个半步虚神境的少年,便是一尊返真境大宗师挨上,也绝不好受。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这小子竟是将自己当做了炉鼎,孕养剑意,每日受着万剑穿心之痛。
老夫纵横大荒数百年,从未见过对自己这么狠的人!”
一人一剑,便这么僵持着。
陈知命脸上渐渐没了血色,而木剑身上的剑气,也渐渐衰弱下来,朝着陈知命气海涌入,幻化成了一柄玉琢小剑。
“噗!”
半盏茶后,陈知命忽然吐出一口鲜血,紧接着半跪的身体笔直站了起来。
抹掉嘴角的鲜血。
他龇牙笑了笑。
随手将木剑重新背负在身后。
此一刻。
木剑再没了半点威压,锋芒内敛,仿佛就是一柄再普通不过的剑。
“可以走了!剑魁!”
老人脸色复杂地看着陈知命,没想到囚禁他三百多年的剑意,竟真就被这小子纳入了体内。
这小子看起来弱不禁风,可实际上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炉鼎。
一旦他压制不住体内的剑意,朱轻候开天一剑爆发开来,方圆万里,圣人之下,恐怕无人能够存活!
“你是怎么做到的?”
下山途中,老人犹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