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无意间听到老爷感叹少爷洗心革面长大了。
两兄弟郁闷不已。
心想以后要和勾栏的好姐姐们一别两宽了。
不曾想还没到晚上呢。
少爷又让自己去给三皇子殿下送信。
这不就妥了么。
有三皇子在,洗心革面个逑!
陈知安又把陈义叫到书房,主仆二人勾肩搭背嘀咕了许久,陈义挂着阴险笑容离去。
每个人都有他的用处。
就像哪怕是件被撕烂的亵衣也总归有去处一样。
既然要开勾栏,自然要把两只狗腿用上。
他们干别的不成,和三教九流厮混的经验丰富得紧。
长安城哪里的姑娘最好看,门清儿。
而且他们是陈留候府祖传的私家子,从太爷爷辈起就侍奉左右,忠诚这块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将明日的事情安排妥当。
陈知安又趴在书桌上奋笔疾书,查漏补缺,字里行间全是搞钱。
书房外,陈阿蛮手里捏着几张银票,看着窗户倒映的影子老怀安慰
儿砸真的是长大了,开始知道用功读书了!
长安城金科巷。
一辆马车缓缓驶向巷子那头的杨府。
马车里。
杨家二公子喝的伶仃大醉,脸上尤可见几分委屈。
这次设局,他自问已经做到了最好,草灰蛇线环环相扣,把陈留侯府和西伯侯府玩弄于股掌之间。
虽然杀手没有按计划出手当街杀死陈知安
可结果也并非不能接受。
毕竟把陈知安送进了天牢。
至于余老太君那老妖婆连夜进宫告状和陛下和稀泥的事儿,在他看来这都是不可预知的天意。
谋划落空,非战之罪,实乃天意也!
先前被太子殿下迁怒,他心里是不服气的。
觉得很委屈!
于是从东宫出来后,他转个身又溜进了清乐坊,独自喝了一场寡酒。
想着往日和陈知安玩耍的一幕幕,杨先宪不由来得有几分烦躁,诸多念头起伏,最终化作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嗤!”
车厢里蓦然响起一声嗤笑,笑声清脆如铃,就像无知少女听到了极其好笑的笑话。
听着这声音。
杨先宪微微一怔。
赫然转头。
只见车厢角落处,一个红衣女孩儿正笑呵呵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