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一旁静默看着李母,李四离开,而当我走过时,她冷不丁的伸出脚。
我早有察觉不动声色的跨过去,她娥眉一挑不罢休的继续伸脚绊我。
我忽然后退使得她撞到我身上,脚步错乱,身子有朝后倒的架势。
我顺势抬手拉她,谁料她极为冷静,对我的手置之不理,抱着胸膛气鼓鼓的哪怕摔倒。
看到她这活泼灵动的样子,一幅画面忽然闪过心头。
那是李又又消散时的画面,那是李又又拼死将青铜船推离岸边,自身陷入危机的画面。
她笑着朝我告别,脸庞,身躯如破碎的镜面。
几乎是出于本能,我倾下身子抱住她,双手环抱紧紧箍住她。
李又又身子一下僵住,手足无措的任我摆布,安静的在我怀中。
莫名的电流感,炙热感以及那触碰不到的瘙痒在身心荡漾开。
双脚乱动站稳脚步她挣扎着想推开,但她看到我的脸,与我眼眸对视时她停住了。
像是亲人间的久别重逢欢喜,又是见证自己的延续诞生时的激动,生离死别时的痛苦。
李又又迟疑了一会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
李四头颅被动静吸引了过来,他默默盯着我的脸什么也没说。
李四当初说是让我留下一年,实际上待了一年多他才告诉了我青铜船下次出现的时间与位置。
三年后的今天!
三年说快也快,就如同在李家的这一年过得毫无感觉。
这一年中基本都是在帮李家重建,跟在李四身边也长了不少见识。
李四没有询问过我的真身,也许他已经猜到了,但他没有表说。
他对干涉时间之事格外忌惮,光是知道我是跨越时间而来就让他毛骨悚然。
一年间夺走的万代碑那个家伙没有再露面像是就此消失了。
李家如李四所说的那样平稳恢复,没有发生大的波折。
我与李又又倒是有了些许进展,我们之间似兄似妹,偶尔又如叔侄,当然在李母眼中多少别了些味。
李母对我的态度甚是奇怪,她怕不得我与李又又多些交际,相处。
如果不是李四摇头,估计李又又的床都搬到我屋子里了。
李又又见过我出手,她清楚我不是什么普通人,在李母眼中我还是个人。
寻着记忆,我回到当初安置九珀的院子。
途中瞅见卖豆糕的,顺手给她带了一包。
这处院子本是一个妇人的,后来我留下钱财托她代为照顾九珀。
院子外是竹林,更远处就到了乡道。
黄竹连成栅栏,院内的落叶扫成了一堆。
一来到我就有看到九珀。
九珀在院内,坐在一个竹摇椅上身上裹着白狐披肩,小小的人缩在椅子与狐狸毛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