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皮肉在分离,伤口在撕裂
撕拉伴随着汗衫破碎,一大块皮囊被披皮鬼硬生生从他背后撕扯下来。
哗哒哒哒。
那块皮肤是鲜红的,猩红的水渍将皮肤上的图腾都染的模糊,血红,不时有液体滴落。
身体刚松散开的我一抬头便目睹了这一状况,血红液体滴落在人的心灵上。
这一切都很快,披皮鬼的行动更快,一切都被它提前预料好,
我提前察觉,它趁机补上重瞳,插入匕首,撕下皮肉
这一整套的过程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中,被无形的伸神之笔撰写着
纹身男还在呆站着,液体从喉咙伤口喷涌,脸上血色在减少,
同时肌肉在抽搐,青筋暴跳,直到披皮鬼的瞳力失效前他都只能这样等死。
这便是重瞳的奇异,足以逆转状况的异宝。
我借助信息差突然用重瞳克制住纹身男,而披皮鬼出其不意用重瞳刺杀了纹身男。
一颗重瞳能让纹身男瞠目结舌,两颗重瞳完全让他发懵。
披皮鬼的企图似乎不是纹身男,而是纹身男背后的图腾
铮青铜横刀突然来到了披皮鬼面前,锋芒夹杂着绿炎。
我掠过来,双手持刀一刀横切,
无论是什么状况,无论在和谁为敌,
一旦见到它,优先级便毋庸置疑的以它为先,
杀了披皮鬼,必须先杀掉它,
没有理由,无论思考,只要杀掉它!
披皮鬼收回目光,淡笑看着我也不躲闪,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准备这样被我一刀斩中。
我瞳光变换,横切的动作未变,只是手腕翻转了一下,
青铜横刀砍中林昕的那一瞬,她背脊鼓起,一个人影蓦然钻出。
我斩中的只是林昕的皮,这副皮囊被横刀砍得深度弯曲仍然却没破,毕竟我用的是刀背啊。
这是披皮鬼的一个陷阱,如果我被愤怒支配不顾一切的挥刀,那真正葬送林昕的便是我。
而我正巧借用他的套路逼他蜕皮。
刀锋落地,我连忙接住林昕的皮,林昕手上那块纹身男的皮囊也松垮的掉在地上。
林昕的皮囊与人的不同,没有丝毫质量的感觉,而且在变淡。
整副皮囊正在朝着透明演化,我越来越看不到她,越来越碰触不到。
我捧着那副皮囊,情绪没了压制疯狂上涌,
怎么回事
为什么皮囊的样子如同鬼消失的状况一样
侥幸逃脱的披皮鬼笑道:“你是杀了她哦”。
“鬼与人不同,鬼本就是残缺的人,人有皮,鬼有体”
“若要披鬼,只能把鬼当做衣”
“也就是说杀了鬼,在她们消失前披上她们,来留住鬼体,这便是鬼皮,有趣吧?”。
‘这副鬼皮没了我当然会消失’
“哈哈,这个女鬼的最后残留被你给”。
轰!绿芒在他眼中膨胀,
滚滚绿炎中是绿铜铁器,我丢出的横刀赫然贯穿他口腔阻断他接下来的话。
不用多想,那个陌生人背脊破开,又一道人影跳出来翻滚一米。
在伏笼山它耗尽了所有皮,如今它又补充了许多。
我未作停留冲出,顺势从那副陌生皮囊上拔出青铜横刀,
无言的怒火被冷静所支配,血丝不断增生的眼中只有披皮鬼的身影,
只有它!
死死将它锁定在视线中,锁定在印象,记忆中。
我大越一步,横刀从他腹腔抹过,绿炎灼烧着伤口,铜刀切开了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