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下一句令陈真人脸色微变
“披皮鬼它能披着他人的皮”。
陈真人碾磨着胡子,推断道:“的确,目前情况它是有这个特性”
“但即使它装成伏笼山的人混进来,也很难下手,弟子们都是结队而行,地方不大出了事也能立马察觉到异常”。
地方不大我瞳孔一缩,下意识道:“地下室地下室只有那几位大师”。
陈真人:“先不要急,地下室有我四位师弟在,应该出不了什么乱子”。
“不过你的担心有道理,我用纸人去看看”。
他从衣袖里取出一张黄纸,在手中几次揉叠,
然后一撕,赫然一个黄色小人出现,用朱砂笔给小人画上眼睛。
陈真人闭目,而黄色小人就像是了目标,登登的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跑过去。
很快陈真人就睁开了眼睛,
喉咙滚动半天,话语夹杂哽咽
一字一句道:“四位师弟死了!”。
道士嗖一下跳起来,目瞪口呆:“什么!”。
我眼中也满是难以置信:“怎么会?”。
大阵周边的十几个道士激动的叫喊道:“怎么可能?”
“四位师叔都在,他们怎么可能被一个邪祟给害了”。
“伏笼山乃是圣地,怎可能被邪祟搅翻了天”。?
“这里可是在无上天尊的眼下!”。
激荡情绪的悲伤,震惊在片地方晕染开,
他们已经不是年轻人,无论是伤感还是愤怒都只能掩藏心底。
陈真人嘴唇张口好几次才勉强发出声音,干硬的说:
“纸人失效前我看到了,我看到五位师弟都被它扒了皮”。
这句话狠狠击我心脏上,余光看到陈真人的眼眶似乎红了。
两胡道士呆了呆,面孔难以受控,
紧咬着嘴巴努力隐忍些什么,最终还是没压住。
“啊啊啊啊师弟”,
他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丝毫没成年人的样子
中年人的哭声像来不会凄惨,只是闻者落寞的悲凉
他哭着喊出一个个老道士的名字,双手狠狠锤在地上:
“明明我我才是最小的”。
“为什么先走的是你们?啊啊为什么我这么废物”。
“我向来不争气,可你们依旧包容我,哪怕我恬不知耻到处作妖,你们也没生过气”
“你们那么厉害,怎么会?怎么会?”。
两胡道士的哭声回荡在广场上,大阵角落的十几个道士都忍不住抹了抹眼睛。
我内心空洞越来越大,像是撕裂了一个大口子,冰冷的空气闯入四肢百骸
崇阳道长死了既了果大师后崇阳也死了。
我眼圈骤然红了,
短短几天而已,我身边的一个紧接着一个消失,
护士,林樱,崇阳他们的死都与我脱不了干系,
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我怎可能承受这么多人的罪。
乍然间我有种从这里跑出去的想法,离开大阵,逃出伏笼山,到时候无论自己是死是活也不会连累到其他人了。
(说明一下,不会修仙,修仙这本书就废了)
我刚有逃离伏笼山,引走披皮鬼的这种想法,
陈真人的手掌就重重拍在我肩膀上,一股温热阳刚气息传遍全身
“出去就中了它的圈套!”
“它这次的目标或许不是你”。
‘我们不能将主动变成被动,死去事实无法改变,只有进一步接受’
听取教诲,我掐了下自己,
提醒自己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危机并未消除。
“真人,披皮鬼可能会装成地下室那几位道长的样子”。
陈真人颔首:“有可能,我现在通知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