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贵重,也能聊表心意。
他不知道御膳阁在哪里,于是打了辆车。
途中,司机师傅滔滔不绝:“兄弟,这是去御膳阁赴宴吗?”
江羽随口应道:“是。”
“可以啊兄弟,你还有这样的亲戚朋友。”
“哪样的亲戚朋友?”
“达官显贵啊!天云市谁不知道,御膳阁的酒席,那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订到。而且那里的消费之高,随便一桌菜就得好几万,要是再开两瓶好酒,啧啧……估计能奔十万去。”
御膳阁在天云市名气十足,市里的权贵都喜欢在那里摆宴席,因为象征着身份。
江羽倒是犯起了嘀咕,心说那老爷子看着普普通通,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身份?
不多时,他来到御膳阁,一栋古香古色的楼宇恢宏大气,门口十六个身穿旗袍身材标致的美女分两列排开,门前的停车场豪车遍地,来往者穿金戴银,皆珠光宝气。
如此一对比,江羽的确显得有些寒碜了。
御膳阁一共九层,每一层都有可以容纳千人的大厅和几十个包厢,虽然这里消费贵,可基本上每天都座无虚席。
门口拍着好些个易拉宝,上面写着某某婚礼,某某寿宴,某某满月酒,并标注了楼层。
江羽不知道老爷子的名字,心想着老爷子家宴人应该不多,可能是在某层楼的包厢里。
但御膳阁九层楼的包厢加起来有好几百,他也不可能一间间的找,无奈只能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
老爷子说在七楼,说让他先上楼,自己在和几个老朋友叙旧,马上去找他。
江羽问在哪个包厢,老爷子说就在大厅。
江羽提着蛋糕,坐电梯前往七楼,电梯里的人基本都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他,还有一个年轻人问,“来送蛋糕的?”
江羽说:“赴宴。”
电梯里一阵哄笑,“来御膳阁赴宴,你就穿这些?”
江羽都不爱搭理他们,运动鞋休闲装怎么了,虽然比不上你们的奢侈名牌,好歹我也整洁干净吧?
他们讥讽道:“你这一身上下不超过二百块吧,是哪家的穷亲戚?”
“穷怎么了,吃你家一粒米了?”
电梯门打开,江羽挺胸而去。
没曾想电梯里的人也是来七楼赴宴的,江羽站在门口时,有些尴尬了。
大厅里人很多,端着高脚杯在里面走来走去,相互交谈。
门口摆着一张长桌,用红布盖着,桌后的礼物都快堆积成小山了。
有人在记录宾客的名字和礼品,最要命的是还像唱票一样大声喊了出来。
“易成公司董事长谭明送玉观音一座!”
“绿源堂董事长送千年人参一盒。”
“刘载文送礼金八万八。”
“麓堂山庄送名画两副。”
“……”
那些人送的贺礼,一个比一个贵重,江羽提着蛋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走错地方了吗?
没错啊,是七楼,是大厅啊!
怎么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这哪儿是家宴,这是一场千人的豪宴啊。
刚才那个电梯里的年轻人推开他把礼物送过去,便听一道声音响起:“金鳞会所于海送纯金弥勒佛一座!”
刚才那个年轻人叫于敬尧,是于海的儿子,于海有事赶不回来,便让他来送礼祝贺。
送礼之后,于敬尧却并未走进大厅,反而折返回来,挑眉看着江羽:“莫非你是韩家的穷亲戚?”
“韩家?哪个韩家?”
“哪个韩家?哟哟,你都不知道是谁生日,就提着个破蛋糕来蹭饭吃?小子,你以为御膳阁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