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张大川那满身伤痕,衣衫破烂,狼狈不堪的模样,华锦荣不禁桀桀冷笑:
“小子,难道你就只有这点儿本事了吗?”
“你打败我徒儿陆行舟时所使用的那玄阶顶品武技呢?何不施展出来让老夫也领略一下你的无敌风采?”
“唔……不过施展出来了也没用,在老夫面前,大宗师之下的所有人,都是土鸡瓦狗!”
“你今日敢来这里,纯纯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
“罢了,老夫也懒得跟你玩了,既然你非要自寻死路,那老夫就成全你吧!”
说罢,华锦荣调动力量,整个人拔地飞出,手上并指如刀,直扑张大川,再次发起了进攻!
见状,张大川一边抽身后撤,一边在心中骂娘:
“那婆娘不是说好了,一出海就立刻寻机返回吗?现在我跟那老狐狸都交手几百招了,动静大得就差把这座山崖给拆掉,她怎么还不见踪影?”
“再不来,我可就只能拿出最后那张底牌来拼死一搏了!”
张大川暗暗恼火。
若是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现在跑去咬那尚书兰一口!
人命关天啊,怎么能迟到?
张大川并不清楚,就在他于华锦荣那凌厉的攻势下艰难硬撑时,隔了数重废弃院子的某座房顶上,戴着白色面纱的尚书兰默不作声地望着他与华锦荣的厮杀,津津有味。
“这可不像是你全部的实力啊……”
尚书兰盯住被华锦荣压着打的张大川,眸光微眯,喃喃自语。
事实上,她早就抵达了现场,之所以不露面,故意躲在这里不出手,就是想看看张大川真正的实力。
此刻看见张大川的狼狈处境后,她也没有丝毫的紧张,因为她有种直觉,那就是张大川一定还有底牌没有亮出,不可能会这样轻易败于华锦荣的手下。
她指的底牌,可不是张大川今日还未曾施展过的斩龙式和墨渊剑专属武技噬魂,而是另有所指!
尚书兰坚信,昨日在武斗台上,别看张大川与陆行舟斗得厉害,可肯定谈不上全力以赴!
“这胆大包天的小子,惯会藏拙!本宫倒要看看,你在死亡威胁之下,还能忍到几时!”
尚书兰暗暗自语,耐住性子,收敛气息,默不作声地继续看戏,没有出手的打算。
在她看来,一个敢只身冒着巨大危险来到云天宗救人的家伙,岂能没有一点压箱底的保命绝学?
何况,就凭这家伙前两次见面时那不卑不亢的样子,心里多半也是另有依仗的,不可能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这个“外人”的身上。
从她从范玲珑那里听来的消息,也清楚张大川不是个只会依靠别人的人,若是那样,恐怕他也活不到现在了。
此时,阁楼那边的空地上,面对再次袭来的华锦荣,为了保命,张大川不得不挥动墨渊剑,施展出了狐仙九式第二式,斩龙。
这是玄阶顶品武技,对于晋升淬脏境后期没多久的张大川而言,无疑是非常消耗劲气的一门武技。
但没办法,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尚书兰迟迟不出现,他只能咬牙继续撑着、拖住,拖到那个女人“赶来”。
为此,即便是耗空劲气也得施展,因为,只有活下来了,才能等到那女人的救援。
眼看着张大川终于是忍不住了,动用了昨日出现过的那最强一剑,华锦荣哈哈大笑。
他满脸不屑道:
“终于是想通了吗?”
“不过可惜啊,你这招用来对付我那徒弟可以,想用它来对付老夫,那可还不够看!”
说罢,原本打算扑向张大川的华锦荣直接凌空一个转身,再接纵落,“砰”的一声,他就砸落在地。
旋即,他双手捏印,掐出一段玄奥的法诀,五面厚重的白色罡气龟甲瞬间浮现在了他身体的周围!
从头顶以及前后左右五个方位,将他保护得严严实实。
这是玄阶顶品武技——玄武真甲!
几乎是龟甲出现的下一秒,蓄势出手的张大川也挥出斩龙式!
刹那间,暗红色的月牙形剑光将这方天地都染成了血色,所过之处,虚空尽毁,空间直接被撕裂出一道漆黑的虚无!
隐约间,那道剑光似引动了一丝天地之力!
二者融合一体,而后不偏不倚地斩在了华锦荣凝聚出来的罡气龟甲上!
“轰!”
能量爆开,裹挟着强大威能的暗红色剑光消散。
剑光与龟甲碰撞的中心处,有一股恐怖的能量倒卷而出,它们在空气中炸成一圈肉眼可见的透明冲击波,瞬间席卷了整个青龙堂旧址,让周围那些早已腐朽的建筑成片成片的垮塌!
然而,随着烟尘散去,张大川望见那站在原地,依旧以罡气凝聚的龟甲护身,几乎毫发无伤的华锦荣时,瞳孔不禁猛然一缩。
正常可劈山断石的斩龙式,还是以墨渊剑施展出来的最强一击,此时竟仅仅是在那龟甲上留下了几道能量扩散的涟漪,几乎毫无成效。
根本破不开华锦荣的防御!
比起张大川的震撼,华锦荣此刻显然是洋洋得意。
他大笑道:
“看见了吗?老夫就算是站在这里让你打,你也破不开老夫的防御!”
华锦荣无比自信。
他也有这个底气对张大川说这种话,因为他的实力,在大宗师里面,都属于是最强的那一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