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好像很感动,不过也对,假使是有人为了老夫两肋插刀,老夫也会感激不尽的。”
“可惜的是,这看似感天动地的举动,不过是飞蛾扑火,徒劳送命罢了。”
“呵呵,让我来想想,当年被你藏起来的那卷古图,既然不在你的身上,那多半就在那姓张的小杂种身上了,对不对?”
“纵使他没有随身携带,也必然知道具体的下落。等老夫抓住了他,撬开他的嘴应该不会很难。”
华锦荣伸出左手,手掌朝上作出五指抓举的动作,脸上满是凶光,狞笑不止。
“啧,你看看,兜兜转转那么大一圈,还赔上了几条人命,那古图终究还是属于老夫的,你说你又是何必呢?”
“当年要是乖乖听命于老夫,早点把藏宝古图从那姓钟的盗墓贼手中拿来交给我,老夫也不至于私下派人去抢,折腾这么些年,弄得大家都不痛快。”
听到这话,郑南山当场气得怒吼了一声:
“畜生!”
“当年分明是你见宝起意,巧取豪夺不成,就杀人全家。”
“恶事做绝还惺惺作态,反怪受害者不肯屈服配合,我……我呸!世间怎会有像你这般不要脸之人?”
“卑鄙无耻,奸邪下作,姓华的,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
郑南山破口大骂,当年之事,没有人比他这个受害者更清楚了。
那时,他还是云天宗的长老,因不喜宗门俗务,就很少参与云天宗的内部事务,常年在外游历。
世俗界的五湖四海、名山大川,历史古迹等,几乎每一处都有郑南山留下的足迹。
借着四处游历的机会,郑南山结识了不少友人。其中华锦荣口中那个姓钟的盗墓贼,就是郑南山在西南某处古迹游历时认识的。
那人名叫钟闻彩,初遇时,对方携妻子一同下墓,夫妻二人于墓葬学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诣,在地底下处置那些跟死人相关的事情,堪称是信手拈来。
也是机缘巧合吧,经过数次突发事件后,郑南山与钟姓夫妇建立起了信任,尤其是郑南山与钟闻彩,两人很快成为了至交,亲如手足。
然而,好景不长。
在某次郑南山陪同钟氏夫妇探寻一座不知名古墓的时候,他们撞上了华锦荣私人雇佣的一伙盗墓贼。
这伙人名为盗墓,实则只是被华锦荣雇来为他寻找古代大能修士留下的遗迹。
若只是撞上也就罢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取所需就是。
奈何偏偏在这座古墓里,钟闻彩寻到了一张疑似古代修者留下的藏宝图。
按摸金盗墓这个行当里的规矩,地底下的东西,是谁先寻到、拿到手中,就归谁了。
加之有郑南山同行,当时他虽然只是刚刚进入淬脏境后期,但在一群盗墓贼面前,那属于是无可匹敌的至强者。
所以,这伙儿盗墓贼虽然很眼热那张疑似藏宝图的古卷,却也没敢动手抢夺。
可他们不敢抢,不代表不会将此事汇报给华锦荣。
华锦荣知晓这件事后,便找到了郑南山,想让他从钟闻彩的手中将藏宝图“取”回来。
很显然,这个取,跟抢是同一个意思。
一开始,华锦荣还只是旁敲侧击,暗示郑南山动手。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华锦荣耐心渐渐消失,就不再掩饰了,多次直言不讳地让郑南山去把东西给带回来。
郑南山自然是不愿意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