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君怡微笑着点头,跟面前这些亲戚们说:
“三姨、表叔、舅舅,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就是今天在医术比拼中赢了吕望葵的张大川。”
众人纷纷颔首。
那被丁君怡称做三姨的中年妇女望着张大川说道:
“张教授真是一表人才啊,跟视频里一模一样,太年轻了。”
旁边一名光头男子立即提醒道:
“他三姨,现在怕是应该称呼张神医才对。”
三姨立刻反应过来,笑容灿烂道:
“对对,确实是应该叫张神医,能用针灸的方式治好渐冻症那样的绝症,称一声神医绝不过分!”
“何况张神医还这么年少有为,听说连雨山清和佳人护肤品公司都是你名下的?”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恭维起来,漂亮话一套接一套的。
偏偏张大川跟他们又不熟悉,很多话他都不好说,只能基于礼貌,简单回答。
到后面,张大川感觉自己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
好在这时人群后面忽然让开,丁芷宓扶着一名拄着拐杖的老人走了过来。
丁君怡立刻喊了一声:
“爸,姐。”
她走上去,扶住了老人的另一边胳膊,旋即就朝张大川介绍道:
“张教授,这是我爸爸。”
张大川连忙上前,主动弯腰施礼:
“丁伯父好!”
老人身形佝偻,满头华发,一身的暮气和沧桑。
乍一看,像是个七老八十,随时可能会咽气的耄耋老叟。
但实际上,张大川听丁君怡说过,这位丁天冬老先生今年才刚满六十岁。
十年前那场失败,给老人带来的打击太大了,才使得他变成了这样一副苍老不堪的模样。
看见张大川上前行礼,丁天冬眼眶微微湿润,来回打量着张大川,脸上写满了欣慰和高兴。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老人的声音平和,但谈吐清晰,有一种很深沉的力量感,充满了岁月洗礼后留下的沧桑余韵。
他不住地点头,丝毫不吝啬溢美之词:
“今天的医术比试,我全程观看,一刻钟都没有错过。张先生如此年纪,就能拥有那般近乎逆天改命的高明医术,实在是令人敬佩!”
“我本人也是中医,不客气的说,在华国境内,论中医国手的高低,我至少也是前三之人。”
“但张先生在治疗患者先天性心脏病与渐冻症时所施展出来的两种针灸之术,实乃我生平第一次所见。虽然通过直播镜头看施针细节看得并不太真切,但其中的技巧与精妙,堪称是旷古绝伦。”
“张先生,我们华国能出现像你这样的少年神医,绝对是国之福气、民之福气!”
张大川心头大汗。
他万万没想到,这位老爷子会对他给出如此高的评价。
他连忙拱手低头,表示道:
“伯父,您太客气了。”
“再精明再高深的医术,终究都是为了治病救人的。我也不过是继承了前人的遗泽,踩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实在是当不起这么高的评价。”
丁天冬笑容慈祥:
“诶,当得起,当得起!”
旁边扶着他的丁君怡冲着张大川眨了眨眼睛,笑吟吟地插嘴道:
“张教授,我爸爸可是很少夸人的,更是从来没有像这样夸过人,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张大川闻言,不由挠了挠头,有些尴尬。
这话茬,他接不了,只能顺势跟老人另一侧的丁芷宓点头打了个招呼。
这位武事部的美女副部长应该是匆忙赶回来的,虽然比他们早到一步,但身上穿的还是上班时的黑色制服,都没来得及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