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周周这些话，俨然是在往徐凡的伤口上撒盐。
而且她的声音很大，话音落下时，小酒馆内所有的客人都侧头看了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诧，目光中全是探寻和好奇之意。
转瞬间，周围就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我靠，去给岛国女人做男宠，真有这种人吗？”
“我也不太信，真要是那样，简直是脸都不要了嘛。”
“嘿嘿……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看不像是假的。”
“啊？我草，我特么竟一时想不到形容词来描述我现在的心情，怎么会有那么没有骨气的男人啊。”
“如果是我的话，打死我也不会去的！”
诸如此类的讨论，若是徐凡不在场还好。
可他这个人们口中“脸都不要的人”刚刚好就在现场，等于是被关周周和现场其他客人把他的尊严彻底撕了下来，扔在地上狠狠地践踏着。
屈辱不堪的徐凡双手捏得死死的，指甲几乎陷入皮肉。
旁边，赵曼丽满面寒霜。
她没想到关周周竟然会把话题牵连到男友的身上，一时气得浑身发抖。
偏偏她还不能选择澄清和反驳。
因为那样必然会招来关周周持续的胡搅蛮缠，双方这样吵下去，徐凡只会被伤得更深。
可她越是沉默，关周周就越是得意。
随之而来的，便是她口中的那些话变得更加难听起来：
“啧啧，给那群矮脚鸡当男宠，这种男人，也就你赵曼丽能看得上了。”
“换了我，送我我都不要的。”
“不，可能我看他一眼都会嫌脏，完全是污染视线的东西。”
听着这些话，张大川眉头紧皱，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双手按住酒桌，就要起身替徐凡出头。
可徐凡好似早有察觉，竟在同一时间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冲他微微摇头。
只见这位老同学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故作轻松道：
“算了吧，说几句话而已，我又不会掉块肉。”
“她们身后都是总商会的人员，还有武事部特勤组的武者，为这么几句话得罪他们，不值得。”
“听不下去的话，咱们换个地方就是了。”
说着话，徐凡就拿起手机和钥匙，准备招呼服务生结账。
可没曾想，那关周周见他们要走，竟然不依不饶起来。
她望着张大川和徐凡说道：
“哎，我说，两位帅哥，你们看起来也是一表人才，干嘛非要吊在这棵歪脖子树上？”
“就她这样的，找个男朋友都是给岛国女人当男宠的废物，眼光如此之差，你们也不想想以往跟她睡过的都是什么货色，不嫌恶心啊？”
关周周不遗余力地抹黑着赵曼丽，满脸讥讽。
可她显然不知道，眼前这两人中，其中一人就是她口中的那个“废物”。
此时，她全部注意力都在赵曼丽那里。
看着这个抢了她职务的死对头坐在那儿脸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的样子，关周周心中得意极了。
她根本没察觉到徐凡和张大川的神色变化。
只愈发来劲地说道：
“要我说，她那个男朋友也真是够不要脸的，竟然愿意跑去给岛国女人当男宠，真是国人之耻。”
“不过话说回来，私生子嘛，上面当妈的就不干净，儿子这样好像也正……”
啪！！
话音未落，空气中猛然传来一记响亮的耳光，关周周的话戛然而止。
整个酒馆内也为之一静！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望着刚才突然起身甩了关周周一记耳光的张大川，尤其是跟关周周同桌的那三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