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气,苏丰年冷声对苏伟业一家三口道:
“这件事情,你们一家给个说法吧。”
他没有求证事情的真假,而是直接要一个说法,显然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情和苏伟业他们脱不了关系。
感受到父亲的目光,苏伟业干咳一声,硬着头皮站起身,解释道:
“爸,这件事情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事先对假酒的事情并不知情,还是看了新闻之后,才知道的。”
“当时我就立刻去了酒厂,一查才知道,原来是酒厂的一个老员工钱晃,他被猪油蒙了心,被柳家的人收买了,然后卖了一批包装出去……”
“不过,在我的教导下,他已经主动承认错误了,并且愿意接受任何处置。”
苏丰年依然面无表情:
“就这些?没别的了?”
苏伟业心里不妙,但还是按照自己计划的那样,说道:
“这个……咱们酒厂开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内鬼的事情,但这次苏韵当厂长才一个月不到,就有人变了心,所以我觉得,这次的事情,苏韵难辞其咎。”
此言一出,在场人全都傻眼了。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啊。
苏伟业的厚颜无耻,让苏韵愤怒无比。
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视苏伟业道:
“二叔,照你这话的意思,合着是我联合柳家制造假酒,自己砸自己的招牌?”
苏伟业忙道:
“我可没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虽然你为了经营酒厂下了不少苦工,让咱们的苏春酒名声大噪,但另一方面,你对于工人们有些疏于管理了。”
“要是你能早一点发现钱晃的问题,也不至于弄出今天这出乌龙。”
苏韵被苏伟业的倒打一耙给气笑了,扭头正想向爷爷苏丰年揭露苏俊杰的真面目,就听苏俊杰说道:
“一样米养百样人,酒厂那么多工人,出现一两个害群之马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段时间,苏韵为了抓生产,顾不上管理工人,我觉得是情有可原的。”
这话听着似乎是在为苏韵说话,但实际上,父子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竟是直接把酒厂出内鬼的屎盆子,扣到了苏韵的头上。
两个人无辜的,就好像和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而苏丰年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听了苏伟业父子的话之后,脸色竟然缓和了下来:
“这么说,这件事情根本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伟业立刻叫屈道:
“爸,你让苏韵接替酒厂之后,我和俊杰这一个月压根就没去过酒厂,怎么可能和我们有关呢。”
孙婉丽快要被苏伟业的无耻给气疯了,这事情的真相如何,根本明摆着的,但却愣是被苏伟业父子胡搅蛮缠的就要糊弄过去了,这如何能让她解气,当即指着苏伟业对苏丰年道:
“爸,你别信他的鬼话,他当厂长那么多年了,厂里至少有一半都是他的人,他想要控制酒厂,一个电话就行了,哪里需要亲自到场!”
苏伟业继续装无辜:
“大嫂,你这话说的就过分了,我何德何能能一个电话就让人背叛酒厂呢,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孙婉丽气极,正要和苏伟业打口水仗,就听张大川忽然开口说道:
“既然这事情和你们没关系,和我们也没关系,那就是钱晃一个人和柳家合作的……一个苏氏酒厂最普通不过的工人,和白龙柳家的少爷谈合作,这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