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常在暗自猛掐自己的虎口,生怕自己挂上笑脸,让人看出破绽。
坐在下首的曹琴默暗自旁观了这场戏,眼神中似粹满了毒汁般幽幽盯着华妃。
华妃只当没看到。
华妃见自己想办的事情办完了,从旗装那儿抽出帕子,轻轻摁了摁嘴角,右手抬起搭在颂芝手上起身:“说了这会子的话也乏了,太医叮嘱臣妾还是得多休息,臣妾先告退了。”
“也好,大病初愈之人理应多休息。”皇后恨自己为什么是皇后,为什么自己一定要是贤后。
华妃潦草福了一礼,转身便走。
众宫妃见皇后脸色不太好,也纷纷起身行礼告退,只齐妃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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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内殿。
皇后将小几上的茶盏摔了个粉碎。
齐妃见状连忙跪下问罪。
“娘娘,不知嫔妾做错了何事?”
“本宫瞧着你倒是和华妃走得越来越近了。”
“娘娘冤枉嫔妾了,华妃向来与嫔妾不和,嫔妾怎会和她交好。”
齐妃跪着向前膝行了两步。
“是吗?那看来你还真是个蠢的,被华妃当刀使了都不知道。”
“嫔妾愚钝,求娘娘指点。”
“华妃想让欣常在亲自教养玲珑,拿你和三阿哥出来说事,这你居然都看不出来。有你这么蠢的母亲,难怪三阿哥不长进。”
齐妃听到自己被华妃利用了,大脑一下子加载过度,齐妃本能不信。
在齐妃看来,华妃与自己一直都是一样的,只嘴皮子上厉害,这种转几个弯的算计人手段,华妃是想不出来的。
再加上皇后贬低自己也就罢了,还顺带贬低自己的三阿哥,齐妃有点不高兴。
“娘娘莫不是多心了,近几日玲珑常来臣妾宫中给欣常在请安,那丫头确实太没规矩了些。”齐妃提到玲珑也有些生气,
“三天两头不是打碎花瓶,就是把臣妾的松子吓得躲在树上不敢下来。那样子,臣妾瞧了都生气,跟欣常在说了好几次让她管管玲珑,或许华妃是真的气急了呢。”
皇后见齐妃朽木难雕,闭上眼长舒一口气,让齐妃赶紧消失在自己眼前。
齐妃气着皇后贬低自己的三阿哥,也没多留,行礼跪安了,心里还琢磨皇后的疑心病真是越来越重了。
章太医曾叮嘱皇后,用了那一剂虎狼药,定要注意近期不能动气,否则头疾复发的次数会越来越频繁。
华妃抬举欣常在,抛弃曹贵人,同敬嫔冰释前嫌,又和沈贵人交好,到底是受了谁的指点。
若是只靠华妃那个脑子,绝想不出这么好的计策。
皇后正在琢磨此事,剪秋来报,门外夏答应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