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般不知廉耻,朝三暮四的男子也配说喜欢陛下!本君看合该将你浸猪笼,施加宫刑才是!心中不洁,还妄图心许一人,真是放荡!”
顾文宣站在宋藜的身侧,听到梅宣竟然如此的不知廉耻,又听到他攀咬顾文静更加气急。
原本他便觉得不对,天下再有巧合的事情怎么会巧合成这个样子,派高清打听一番后,这个梅宣便引起了他的注意,在后宫生活这么多年,他要是连这点把戏都看不出,那才是真的白活了。
真是好一出借刀杀人,唯恐天下不乱。
“我我没有!不是的!我还是清白之身,皇贵君怎能如此造谣?”听到宫刑,梅宣吓得一哆嗦,泪水从眼眶中涌出,不断为自己辩白。
“哼,身为后宫君侍,却惦记着”
顾文宣顿了一下,刚想说其他女子,却想到这个荡夫惦记的是自己的皇姐,心中一阵恶心。
“恬不知耻,不忠不洁,还敢说自己是清白的!”
顾文宣眼底寒光乍现,梅宣这样的污秽之人在后宫简直是玷污陛下的后宫,也玷污了皇姐的名声,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允许这样的人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陛下,梅宣私自篡改梅家家主呈上来的手札,其罪当诛,嫉妒心强,多番教唆后宫君侍,挑起不合,早已犯了男子七出之罪,其心之恶,歹毒异常,自己朝秦暮楚,却还要累及臣侍皇姐的名声,皇姐根本都不认识他,还请陛下明鉴。”
顾文宣转身,那双温柔多情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宋藜,眼中满是委屈,含情脉脉的看着宋藜,求宋藜作主,他怕宋藜因为这男子的攀咬与顾文静生了隔阂,更怕宋藜因为这个不再喜爱自己。
撒娇,卖乖迎着这样的一张倾城的脸,连梅宣一个男子都有所触动,他知道自己完了,陛下本就不喜他,皇贵君还这般的厌恶他。
宋藜牵过顾文宣的手,放在掌心轻轻的拍了拍,示意他不必害怕,她也没有多想,这件事情本就跟顾文静没有关系,而且,她还要跟顾文静合作呢,就算是有,也无妨,一个男子而已,杀了送了又有什么分别。
如今赵国和赢国隐隐有联姻合作的趋势,无非就是想要集其两大国合力对付宋国,原本她便没有放在眼里,但眼下不同了,出现了傀儡人,就算是统一乾元大陆,她也希望把伤害能降到最小。
“文宣所言极是,那这梅宣也不必回梅家了,手脚不干净,就赐断手之刑,心中不净,就赐剜心之刑,梅家家主意下如何?”
宋藜看向跪在末尾的梅魅,梅魅连忙抬头。
“陛下圣明,从今日起,梅宣被逐出宗谱,不再是梅家人,梅家会挑选更加优秀的男子进宫代梅家侍奉陛下!”
“允了。”
宋藜说完便带着顾文宣离开,宴会那边只有祁朝在,她这边解决还需要快点回去,梅魅也跟着离开。
恰好符光换了衣服后从此地路过,将一切都听到了,他从宫墙后走了出来,来押梅宣的宫人见符光出现,连忙行礼,这位华卿现在可正得陛下喜欢呢,他们恭敬的候在一旁。
“原来你这么恨我?”
梅宣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抬头望天,笑了出来。
“不然呢?”
“你喜欢顾帝可以直接和我说,若是当初我知道,绝对不会和你争的。”
“我不喜欢她!你给我闭嘴!”
“哈哈哈哈哈原来一手好牌打的稀烂的是我啊。”
梅宣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不喜欢她?为何还要那么做,不惜为了她将梅家送给陛下的手札调换,人人都知道你喜欢她,这个时候你说你不喜欢她,谁会信?”
眼底猩红的梅宣,死死的盯着符光,声嘶力竭。
“还不是因为你,凭什么无论何时你都能得到更好的,最好的,以前的顾文静是这样,现在的陛下也是这样,为什么!”
宫人将起身癫狂的梅宣摁在地上,生怕他伤害到符光,符光一愣,看着梅宣的样子,满脸陌生。
“所以,你是因为我要嫁给越帝,所以你才喜欢她的?”
梅宣撇过头去,不再看他,胸腔起伏不定。
“那你又为什么调换手札,是”
看着梅宣一瞬间愣住,符光知道了答案。
“你是想要吸引陛下的注意吧。”
“如果你真的想将手札给顾文静,早便可以命人将手札带出皇宫,而不是一直放在自己的身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陛下喜欢的一直都是你,你现在站在这里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同我说话吗?我承认,你赢了,是我技不如人。”
梅宣以为符光会高高在上的俯视自己,怎料他轻声说。
“竟然喜欢陛下,你又何苦做这一出,你的别扭吸引不来任何人的兴趣,只会将人越推越远,我能得到陛下的喜欢,是因为我一直在争取,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向陛下靠近,陛下不是族里面那些女子,你勾勾手指,她们就会为色所迷,甘愿拜倒在你的裙下。”
“陛下这个人足矣配的上天下男子趋之若鹜,而你所以为的把戏,根本没资格出现在她的面前,皇贵君不优秀吗,你看他贵为一国皇子,却甘愿为侧,他的容貌举世无双,可面对陛下时,眼中盛满爱意,你又凭什么以为靠着惹恼陛下,靠着与众人都不同的态度能吸引陛下的目光。”
“你以为的与众人都不同,独特,它不适用于陛下,也不适用于这宋国皇宫。
“后宫君侍三千,陛下不会将目光停留在一个人身上,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叫陛下将目光投向我们时,尽力的叫她开心,而不是叫她厌烦。”
“你看这后宫哪一个君侍他们所作的事情不是在讨陛下的欢心,不是在尽力的合陛下的心意。”
“你恨我恨到了迷失自己,不断洗脑自己喜欢越帝,你难道就不曾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