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沉默,但几息后还是被晴儿所打破,她结结巴巴地说:
“陛下,您怎么来了。”说完这句,她急忙将手中的木棒往后一抛,扔进了房内。
“来看看她身子恢复得怎么样了。”
“刚哭了一场,这会应该睡了。”秦泽说道。
怀中的少女在吱呀一声响起后,身体就好像僵住,也没了声音,至少此刻秦泽感觉怀中搂着的不像是个娇软少女,更像是一截木头。
她不可能是因为悲伤过度晕死过去,刚刚她还在哼哼唧唧的抽泣。
所以说她一定是在装睡。
毕竟少女现在这个模样实在过于娇弱无力,与她一贯呈现在外的刚强勇敢大相径庭,而秦泽也不想戳破少女的伪装。
晴儿扫了一眼在秦泽怀中的金长歌,心中顿时了然。
于是她叹了口气,露出一副难过的模样来,开口说:“多谢陛下挂念。”
“不瞒陛下,小姐知道您带兵去了南泽后,就一直茶饭不思,虽然她不说,但我知道她肯定是心中担心。”
“您也知道,前去攻打南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想小姐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才寝食难安吧。”
秦泽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胡说!根本不是这样!他的大军这么强,南泽迟早要被攻破,他是国君,也不可能作为先锋去攻城,并且他身边还有一群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大将在守着,这我能担心什么?!’
‘晴儿你在胡说!赶紧闭嘴,还不快回去睡你的大觉去!’埋着脑袋已经‘睡了’的金长歌在心中叫喊了起来。
晴儿揉了揉眼角,于是眼角便有些泛红了,她看着秦泽,接着说道:
“是的,陛下,您可能不太了解小姐,小姐她就是这样的人,心里面藏了很多话,但她就是爱憋在心里,您去南泽的前一夜,我见她一夜都没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听到这话,秦泽一愣,而后才开口道:“这不至于吧。”
“我虽然带兵前去攻打南泽,但我在后方。”
‘对嘛!本来就是这样!’金长歌心中附和了起来。
晴儿摇摇头,道:“这谁知道呢,毕竟我也不是小姐肚子里的蛔虫,也不会完全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小姐心里肯定是藏了很多心事,不然何至于不过几日间,就清瘦了这么多。”
“我想”晴儿沉默了一息,接着说:
“应该也和王府的人有关吧。”
“您知道的,小姐虽然口中说不在乎,但毕竟那些人都是她的家人,其他人倒罢了,只是小姐的二哥待她倒是极好的,小姐心中也挂念着她。”
见秦泽沉默,晴儿又急忙补充道:“这话我本不该说的,只是我想着陛下肚量宽广,是难得的明君,说这些,您应该不会在意吧。”
晴儿睁着圆溜溜的眼,小心翼翼的看着秦泽。
“无妨,说出来就好,其实也不用藏着,我也不会为这事介怀。”秦泽并不在意。
金长歌心中松了口气,对晴儿的一丝不满也尽数消散了。
‘这丫头,还是会说话的。’
但怎料,晴儿接下来的话却让金长歌险些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