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两日功夫,应当就能全部捉拿。”
话音落下,秦泽略一沉吟,问道:“那金建德呢?他是金风鸾的左膀右臂,这次却未陪同在金风鸾身旁,是在府里还是跟随那老家伙跑了?”
“死了。”士兵回道。
“嗯?死了?”秦泽有些诧异。
“是的,庆王府已摆上了灵位,丧事似乎刚办没几天。”
秦泽眉头一挑,却是沉默不语。
“主公是担心他诈死?那我们立刻去那墓葬处挖开看看,验明身份。”
此话一出,秦泽摇摇头。
“不必了。”
“金家未曾料到我们能在一夜攻破南泽,金建德虽素来诡诈,即便他能想到,为此提前布置灵堂假死,也不会弃金风鸾于不顾。”
“整个朝堂,不,应该是金家,对那金风鸾最为忠心之人,也当属金建德了。”
“倒是那金唯尊能什么也不管,只顾自己死活。”
“他与那金平武,是整个金家,最为核心的几人,务必要全部捉拿。”
“是!已经派人出城去追了!”士兵回道。
此时已是日落时分,秦泽也不想再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待今夜一过,明日他就打算去一趟蛮族。
先前在雁落山一战时,那蛮将单义的话秦泽记忆犹新。
但要想天下一统,不再生起纷争,有时候却又不得不抹除隐患。
南泽城的今夜,除却城中的搜捕还在继续之外,战火已熄,大部分地区陷入了安定。
屠城一事,并未发生,于是在忐忑与庆幸中,城中之人也于深夜逐渐入眠。
而城外,却从未安定过。
——
金平武终于在烂醉中逐渐清醒。
但当看清周围事物时,他却悚然一惊。
天上月朗星稀,不知不觉间,竟已是深夜了,而自己
他看着戴在脖颈中的镣铐,又扭头看向左右,皆是那魁梧健壮的蛮族大汉!
自己竟在囚车之中,被他们押运着不知去向何处!
“喂!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在愣神几息后,金平武惊慌失措的大喊了起来。
苍老沙哑的声音于身后响起:
“送王爷回去。”
这道声音金平武识得,不正是先前拽着自己殷勤款待的那蛮王武理嘛!
虽然已经慢慢清醒,但头依旧疼,金平武印象最深刻的是那篝火晚宴,而自那以后,他便一直陷入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但看到镣铐与囚车,他还是无比清晰的明白自己如今处于何种境地。
这帮蛮子,是把自己当做犯人了啊!
他们在搞什么?不就是吃了顿酒,就把自己当做犯人?还是说他们已经选择投靠了叛军?
惊怒之中,金平武吼叫起来:
“你们这是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