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鸾皱着眉头,掐了掐眉心道:“虽然他们正在西京与图元国交战,但朕心中总是不安,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策划什么事。”
金建德点头。“陛下不用太过担心,微臣会做好一切应对之策的。”
“行了,下去吧。”
话音落下,金风鸾见他站着不走,遂眉头一皱道:
“怎么?还有事?你的香囊我已经用了,这几日睡的很好。”
金建的脸色一红,开口道:“不是微臣还有一事想说。”
“说。”金风鸾淡淡道。
“陛下,西京之乱如今愈演愈烈,想必秦泽也已经知道了,您说他会不会自作主张带大军前去?”
“若他去了,到时候只怕这天下的民心”
话未说完,只听金风鸾冷笑一声道:
“哼,可笑!”
“秦泽如今不就是想谋反吗?你觉得他会在这个时候去西京和图元国交战?到时候打的两败俱伤,无兵可用他还能谋反?”
“且不说他能不能击败图元国,即便能击败,又能捞到什么好处,只是所谓的民心?简直是可笑至极!
再多的民心,那也不能立刻武装成能上阵杀敌的士兵啊!”
“他若是聪明人,绝然不会去西京!”
“若他真的要去,那图元国的兵马都够他吃一壶的了,到时候死在图元国手里,那更是一件美事!”
“呵呵,你这样一说,朕还倒希望他去西京呢。
去了好啊,兵只有越打越少的道理,难不成还有越打越多的道理么
他手下的人都战死沙场,朕看他如何谋反!呵呵。”
笑到得意处,金建德也跟着轻笑了起来。
金风鸾听着他的笑声,眉头一皱,斥道:
“你又笑什么?该担心的不担心,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来!”
“赶紧下去!”
金建德脸色一僵,当即躬身退去
——
尚书府。
祠堂中,张励眉头紧皱,叹声道:
“西京已经打起来了,金风鸾却丝毫没有派兵的动向,看样子她是真的要弃西京于不顾了,那些百姓,还有烨儿他们,面对图元国那些士兵,唉”
一旁的张紫笙面无表情,只是坐在椅子上缝制衣服。
张励见女儿不说话,又接着道:
“紫笙,你先前说寄信给秦泽,他会去西京,可如今他的大军还未出北凉,而且速度一点也没有加快,这这是不打算去西京了啊!”
“你说这可怎么办!你的想法固然是对的,可秦泽他”
张紫笙停下手中的针线活,抬起头看向父亲,“北凉的消息是今日送过来的,或许秦泽已经带着大军动身了呢?”
张励摇了摇头,一脸的愁容。
“那也来不及了。”
“西京距离北凉关口还有不少距离,他大军便是今日出北凉,那也没办法第一时间赶赴西京。”
“况且那么多人,一起出发前去西京,这路途遥远,等赶到西京,只怕西京已经彻底沦陷了。”
“现在西京已经交战几天了,也不知死了多少人,可恨这金风鸾铁石心肠,竟真的弃西京于不顾啊!”
说到这,张励重重叹了口气,接着道:
“不行!只指望秦泽带兵去西京,那是真的来不及了,还不知他会不会去,说不定他真的只想杀入京师!”
“我要去找金风鸾,求她派兵去西京,无论如何,不能眼睁睁看着西京的人被图元国屠杀!”
张紫笙拿起针线继续缝制,不紧不慢的道:
“爹,你找金风鸾是不可能有用的,说不定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张励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为何?”
张紫笙仍旧没抬头,她淡淡道:“二哥已经带着赤潮盟的人在和图元国交战,赤潮盟已经是彻底浮出了水面,金风鸾巴不得他们死的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