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依依不舍地转过头,忽然深沉地说道:“其实我并不希望你在命途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哦?为何?”
“就拿仙舟人来说,曾经获得过丰饶的赐寿瘟祸祖的诅咒,获得长生的同时,也付出陷入魔阴身的代价。
凡事有得必有失,一切的恩赐都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命途或许也是如此,得到力量,必然会失去一些东西。”
“会失去什么?”
“不知道,或许是人性吧。
对了,以上纯属猜测,如被证实纯属意外。”
飞霄没有理会陆仁后面的瞎说,双目无神地看着上空。
她轻声嘀咕道:“人性吗?命途的终点便是星神,星神已经不再是人了,对吧?
你说的或许有道理,所以这就是你从未踏足命途的原因吗?”
“不不不,我也想啊,不劳而获多舒服。”
“。。。”飞霄沉重的哲学思路都被陆仁打断了,她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无语地说道:
“那你为何不想我在命途上走得太远?”
陆仁咧嘴一笑:“这还用问,因为我是你夫君啊!我可不想我媳妇儿是个整天只知道喊着复仇的工具。”
飞霄转过身来恶狠狠地说道:“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诋毁帝弓司命吗?!真该让云骑军把你抓走。”
飞霄说着说着,忽然笑了出来:“不过星神确实如你所说,思维固化得有些呆”
陆仁也转过身不甘示弱地说道:“呵!我现在可是听到了!你也在悄悄说祂的坏话,身为云骑将军是不是该罪加一等!”
飞霄忽然调皮地眨了眨眼说道:“那这算我俩的秘密!都不准往外说!”
飞霄刚说完,就忽然发现此时的气氛有些怪了。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面对着面,忽然都不说话了。
暧昧的气息开始弥漫。
直到某一刻她发现陆仁正悄悄地打量着自己胸前挤压出来的沟壑
红晕悄悄爬上脸颊,飞霄起身离开轻骂一声:“登徒子!”
然后走到到窗边猛喝了几口水。
陆仁也尴尬地坐起身挠了挠头,随后看向窗边一直咕噜咕噜灌水的将军大人。
他走上前去,站在她身后小声说道:“娘子,夜深了。”
飞霄这时只感觉到手有些发抖,她双手同时握住水杯,故作镇定地说道:
“谁谁是你娘子!狗男人!夜深了就自己去睡!”
谁知陆仁忽然怪笑一声说道:“得嘞!那床是我的了,你自己打地铺吧,哈哈哈!”
说完,陆仁便直接跳上了床,然后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再次开口道:
“嗯~~好香啊,娘子顺便帮我关下灯,谢谢!”
飞霄目瞪口呆看着陆仁,一时又气又想笑!随后冷静下来看着窗外的夜色。
一会儿过后,她将房间的灯关上,脱下外套,随后慢慢地躺在陆仁的旁边,故作镇定地说道:“我这是为了不露出马脚,今晚就将就一下,你睡觉老实点!”
“啊对对对。”
“我说的是事实!!”
“啊对对对。”
“陆仁!”
两人如孩童般在床上扭打在一起,结实的木床发出吱呀吱呀的让人误解的声音。
最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双手互相紧紧地抓住对方。
手拉着手,面对着面,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飞霄的心跳得很快,她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转过身去不看对方。
但她光洁的后背上总感觉毛毛的,脑中不由得冒出白天陆仁所说的那句话:‘这背不拔罐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