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魁再也忍不住,转过脸瞪着郝枫,厉声责问:
“郝市长,你这样说,有证据吗?这里是市委常委会,不能用猜测和臆想说事。”
“上个星期,你在市长办公会议上无理取闹,搞得大家都很生气。现在又跑到这里来胡闹,你到底想干什么?”
钟大魁急死了,也想不到郝枫会那么快搞到事情真相,才不顾一切地跳出来指责郝枫。
他既想出出郝枫的洋相,打压他的嚣张气焰,也为自己搞定这件事做铺垫。
会议室里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常委们个个屏住呼吸看着他们。
成思清感觉钟大魁说得太过分,这是一种心虚的表现。
他越来越感觉钟大魁有问题,心里有些不安。
以前,他对钟大魁的印象还不错,觉得他工作努力,思想活,办法多,路子宽,对他也还算尊重客气。
但自从郝枫来后,钟大魁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越来越急躁,越来越怪戾。
特别是对郝枫,仿佛冤家对头一般,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但成思清还吃不准钟大魁到底有没有问题,有多大问题,所以不敢公开得罪他,与他对着干。
毕竟钟大魁是当地人,根深蒂固,关系深广,他是空降来的一把手。
俗话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
他与钟大魁平时有矛盾,但还没有到公开对着干的地步。所以面对两虎相争,成思清暂时不能明显偏向哪一方。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钟大魁和郝枫,没有马上表态。
郝枫不需要成思清公开出面支持,就能将钟大魁一举击倒。
他没有想到钟大魁会如此攻击自己,谅不能再给他面子了。
他冷笑一声道:
“钟市长,你不要太急。我给你听一段录音,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猜测和臆想了。”
说着,他伸手打开手机录音键。
手机里马上传来一段惊心动魄的对话声。
“冯总,你好像有心事?不好意思,今天,我们打搅你了。”
“没有,我老板刚才打电话给我,让我就竞拍不举牌这件事做好保密工作,不能跟任何人说。他的话说得很严厉,如果我泄密,就要把我全年的奖金全部扣掉,严重的,还要开除。”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搞得这么严厉?真奇怪!”
“我们老板也是被迫无奈,才这样的。”
“为什么呢?举不举牌,是他的权利,怎么被迫无奈?”
“你不是专门来采访这件事的吧?”
“哪里呀?我是来买房子的,只是出于好奇,随便问问的。”
“嗯。这事与你们不搭架,我就告诉你们。你们听后,不要跟任何人说道。”
“冯总,既然这样重要,你还是不要说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