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还不时地对视一下,把心头的甜情蜜意倾注给对方。
朱烟如几次将菜搛到郝枫的嘴里,比对妻子还要亲昵。
吃了饭,他们站起来去旁边的芦苇丛里散步。
他们手拉手在青嫩的芦苇丛里穿行,把芦苇弄得东倒西歪,簌簌作响。
朱烟如兴奋得格格娇笑,有时还蹲下来看着芦花,摘在手里玩。
郝枫闻着脚下的泥土味,和芦苇丛里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心里生出一种回归大自然的感觉。
郝枫的兴致高涨起来,开始与朱烟如捉迷藏。
他突然转身,一阵急走,蹲在一丛密苇后边不出声。
朱烟如不声不响地找起来,可她尽管再小心,也有身子摩擦芦苇的声响发出来。
等她要走近来时,郝枫轻轻往旁边挪移开去。这样,朱烟如找来找去找不到,没有了耐心,轻声喊叫:“枫,你在哪?”
喊了一会,没有回音,朱烟如像小女孩一样急起来,带着哭腔喊道:
“枫,你快出来,我害怕。”
这样一喊,郝枫反而来了劲,藏在芦苇深处不肯出来。
朱烟如在海洋似的芦苇荡里钻来钻去,边喊边寻找他。
“枫,你别吓我好不好?”
朱烟如真的急了:“你再不出来,我不理你了。”
郝枫还是不出来,他想试一试朱烟如的耐心和胆量。
可突然,朱烟如却没有了声息。
郝枫竖起耳朵捕捉着她的声息,辨别着她的方向,不像朱烟如那样盲目乱转,晕头转向。
郝枫站起来一望,就准确判断出她所在的位置,便爬一般向她挪移过去。
朱烟如一点也没有发觉,她满脸不愉快,眼睛里充满忧虑,站在一丛芦苇的边上茫然四顾,脸上挂着两行亮晶晶的泪水。
郝枫猛地扑上去,从后面抱住她。
朱烟如吓了一跳,正要大叫,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就不叫不动了。
郝枫亲着她耳朵:“你看你,怎么这样没用?”
朱烟如转过身撒娇地捶着他的肩膀:
“你要吓死我啊?”
说着扑进他的怀里,竟然真的哭了。
郝枫爱怜吻着她,舔着她脸上的泪水:
“跟你开玩笑的,你胆子这么小!”
他们相拥着往芦苇荡深处走去,有意离轿车远一点。他们马上就要吃野食,体验一下打野战的滋味,必须绝对隐蔽才行。
这是第一次,两人都很激动,感到说不出的兴奋和刺激。
他们把塑料布铺在一块空地上,在上面坐下来。
周围有芦苇作屏障,安静极了。
这就苦了郭晓芬。
她一直在守候他们,郝枫和朱烟如从江岸上站起来,走进芦苇荡后,她又钻来钻去寻找他们。
可找找却找不到了。
天色越来越暗,周围阴森可怖,再加上蚊子叮咬。郭晓芬实在吃不消,只得退出芦苇荡。
她站在一条小路上朝芦苇荡深处看,看不出动静,只好走到自已的车子边,开车回去。
郝枫听到西边有车子开出去的声音,警觉道:
“怎么有车子开出去的声音?”
“在哪里?是不是我的车子被偷了?”
朱烟如从地上惊坐起来。
“不是,你的车子在东边。车子声音在西边,会不会有人跟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