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开云转头往任婉容脸上看去,只见她笑着看了看他们几人,噗呲一声笑道:“有殿下这话,妾身可要放手做了!”
听了她这话便知道她要出手了,算起来这也大半年了,前几日工部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新坊要准备交房了。而连接青云书铺这边的桥准备一起竣工,大半年时间加班加点,投入了这么多人力物力。在关键时刻她肯定不想晋远侯世子拖后腿,想来是要解决之类好好干一场。
既是如此,那必然是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了。
事发时正德帝安慰了任家,可惜这晋远侯府确实拉不起来,这段日子他在外书房轮值可听了不少参晋远侯府以及晋远侯世子的折子,虽有任家的缘故,那也与他们自己没有修身齐家有关。
就这些日子大事没有、小事不断的样子,任婉容当年选晋远侯府,估摸也是存了晋远侯不会惹大事。
在他看来这晋远侯府实在是没眼光,不管老的还是小的,就连正德帝给他们留的脸面都不知道捡起来用,真以为任家一直吃哑巴亏啊。
怪不得仕途上走不出来。
正想着,便听任容川问:“大姐,我帮你吧!不用你出手,有师兄在肯定没问题的!是吧?师兄!”
林开云大声咳了起来,还好!差点就把茶水喷出来了。
等他缓过来,便见几人都看着他。
“师兄,我哪里说错了,难道你不帮大姐吗?”
听他这委屈巴巴的声音,林开云想扶额,又来了!
“没说不帮,只是不用我们出手,明日你去学堂给晋远侯那次子提两句就行。多的话不要说!”
“容川,听你师兄的。”说着任婉容转向林开云,“子远,容川还需你多教导。”
林开云盯着她的眼睛笑道:“我是他师兄,应该的。”
任婉容一愣,回神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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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上值,便被袁文灿拉着拖到了一旁,“子远,昨日你有事没有同我们一起聚聚,真是可惜!我给你说,下个休沐大家都约好了,你可必须得去!”
皱了皱眉,没想起下次休沐有什么节日,“为何?”
四周看了一圈,低声道:“子章兄家小进京了,请我们一同喝酒赏菊!”
子章,便是谭士礼的字!虽然他们之前有些过节,但不过一些义气之争,如今他们相处还是不错。他谭家也是大族,家小进京请他们也正常。
“行,休沐日我一定到。”
等他到了谭家,看了他家的宴会才明白,不过是同林家一办一个相亲宴,而他林开云更是被当猴看的对象。今日这宴会的主办人是谭家,虽说在京城这个地界上说不上话,但看被邀请的俱是一些同年,或者是各部低级官员就知道估摸不大,在听着众人介绍的女眷,除了谭家女眷便是诸位带来的家眷,说完了,便是低级官员的相亲宴。
见到林开云,谭士礼便笑着招手道“子远兄,你可是贵客!”
“子章兄!”
谭士礼看着眼前之人,越看越满意,想当初他还以为这林开云会成为林家的女婿呢,没想到到人家不接招。如今家里只有一美妾相伴,他们谭家对此倒是不介意,一个青楼出生的妾,如今他的前途可是看得着的,只要能和他扯上关系就行,不过一个妹妹罢了!何况能跟着林开云,以后的福气大着呢。
不过,他这人可认死理得很,想到这,谭士礼开口:“许多同年都在院里赏菊花,子远也过去看看吧!”
见此,林开云也只得走了进去。
见他离开,谭士礼当即找人来吩咐了几句。
一进院子,便看到不少同年、同僚,他如今也才十九岁,尚未及冠,又未成亲,如今他一进门,众人互相看看便调侃了起来。
“子远来了,快来看看这秋菊!”
“没想到子远都来了。”
“就是要林编修这样的才是好人选。”
“那确实是,不知家妹有没有福气!”
林开云盯着周围人若有若无的视线快步走到袁文灿和田有亮等人身边。
拐了拐袁文灿,等他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被骗了!
袁文灿可不在意他的眼神,上次听他那口气便知道同柳月或许有问题,若是如此自然该娶妻了。用手靠在他肩上:“行了,多出来看看有什么不好。你年纪轻轻不要一副来学究的样子。你看看这满园的菊花好看吧。这可是谭家花了大价钱的。”
林开云瞥了他一眼,这才认真看起了菊花。这个季节想要找到这么多菊花,可是不容易,谭家出生江南,看来家中挣了不少银子,才能这般挥霍。
菊花,是花中四君子之一。本来就受文人追捧,怪不得此次能来这么多人,当然这也同谭士礼会做人有关。
看着眼前的各式菊花,当真是个菊花展了。只见种类繁多,形态各异。有的菊花花瓣细长,如丝如缕;有的菊花花瓣厚实,饱满圆润;有的菊花花瓣卷曲,如波浪般起伏;有的菊花花瓣舒展,如阳光般灿烂。红、黄、白、紫、绿等多种颜色相互交织,给这灰色的天空添了一份艳丽。
菊花不仅具有极高的观赏价值,还具有一定的药用价值。菊花性凉,味甘苦,具有清热解毒、清肝明目、降血压等功效。
因此,等他们坐在亭子里喝着菊花茶,品着菊花糕时,林开云便听不少同僚感叹起来,不少还念起了诗。
菊花在中国文化传承中有着重要的地位。菊花被誉为“花中君子”,象征着高洁、清雅、坚贞不屈等品质。出名的诗句就有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李清照的“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