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几乎快要将喜财撕碎,猛然瞪大双眸,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
“啊啊啊啊啊!!!!!!!!!!”
几乎是下意识呼喊出声,狼狈从地上爬了起来。
当看清周围情况,喜财只觉遍体生寒。
茫然无措的盯着俞理,再次回眸,对上蔡如那冷若冰霜的眼神,浑身一颤。
“我......我......”
脑海中飞快的过了一遍借口,神色慌张,张了张嘴,却发现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余地。
这件事情本就是由她弄出来的,究竟是真是假,别人不知道,她哪里还不知道?
可是现在
喜财深深压下了心中的恐惧,不敢去看场上的任何人。
“草草民喜财见过大人!”
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只有咬死不认!
朗采文将她的神色收尽眼底。
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一眼看过去,便也知晓没有憋着什么好屁。
朗采文一拍惊堂木,大堂重新规整完毕,无关紧要的人也尽数赶出衙门之后,正式开堂。
“喜财,你于四日前,状告你东家掌柜,醉红尘,贩卖假酒,威胁强迫你助纣为先,苛责虐待你为后,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听到朗采文的话,喜财唇瓣紧抿,迟疑了片刻,才重重点头。
“回禀大人的话,草民确实是有说过”
“既是如此,俞理,蔡如,你们几个,倒是说来听听,此事,可如喜财所说的那般?”
得了喜财的答案,朗采文也没有再耽搁时间,转头就将话语落在蔡如和姜文素的身上。
蔡如那个暴脾气哟。
一听到喜财的话,顿时气的眼睛都红了,情绪激动的不行。
就差指着喜财的鼻子骂人了。
“儿的,说句母道话,喜财,你当初累死累活的在清水县跑腿儿,是你自己求到我面前来,说自己能干,想要在我们手底下做活儿,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条条框框也是罗列好了的,现在你倒好,反咬一口,拿了我们醉红尘的好处,转头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吗?”
“自己求着来的,当初你是怎么说的?只要给口饭吃,工钱少一些也是无碍的,我蔡如平心而论,做不得那些黑心商家的事儿,没有苛责你的银子,按照市场价给你开工钱,包吃宿,从来不曾打骂过你和包子,能够教你们的,不能够教习你们的,都给你们说了,现在倒好,转头捅了我两刀,砸了我们醉红尘的招牌,背着我们做腌臜事儿,你敢不敢对天起誓,如果你喜财说的有一句话是假话,就不得好死?!”
蔡如一想到平日里自己对这样一个白眼儿狼悉心教导,就悔不当初。
一时间竟也有几分口不择言来。
也没有等待喜财开口,蔡如便举起三根手指,神色严肃,面容赤红,显然是气急了。
“我蔡如,今日之言若是有半句假话,都让我此生此世,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浑身长疮,死后曝尸荒野,不得善终!”
蔡如的话语才刚刚落下,喜财的身子就忍不住颤了颤。
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不知为何,却始终发不出声音来。
她就当真,将这个醉红尘看的这样重要吗?
明明只是一个给别人帮工的
说实话,不光是喜财,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朗采文都有些愕然。
用这样狠毒的话语来诅咒自己,真真儿是少见。
就算朗采文并不相信这些乱力鬼神之说,但祸从口出,一语成谶的道理她还是懂得。
俞理就不说了,虽然有一点点小小的震撼,不过也不相信这些东西。
“你敢吗?”
喜财呼吸一滞,没有回答蔡如的话。
藏在袖子中的手,不自觉攥紧了几分。
她怎么可能敢呢?
她这么惜命的人,怎么可能会像是愚蠢的蔡如一样,无条件的去给别人帮工,还分文不赚,反倒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呢?
“蔡掌柜的,你这怪力乱神之说,并不能代表什么!”
“既也知道代表不了什么,只不过是一段话语,又有什么,让你如此忌惮的呢?喜财,你在心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