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点小伤,打了只大野猪。
这是纯赚啊!!
这边动静不小,早早地有人通知了陆家三兄弟。
只不过那报信儿的人瞧着那野猪就渗人的紧,没有上前去看,自然是不知晓谈话内容。
又见俞理浑身是血破破烂烂的模样,慌里慌张的跑到俞理家跟她的三个夫郎通了信儿。
“俞秀才家的,俞秀才家的,你们家妻主受了重伤,浑身是血啊!走路都颤颤巍巍的,怕是不行了”
没等他话说完,陆观棋只觉耳中一阵嗡鸣,
甚至都听不清那男人叽里咕噜些什么。
想到那张精致面容,心口处更是蔓延出了细细密密的痛楚。
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没。
往日的打骂在这一刻彻底被抛之脑后,所剩下的,只有这个月来,越来越体贴的温柔妻主。
绝望席卷全身,泪水夺眶而出。
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本能的朝着俞理所在的方向而去。
身子不好,在奔跑时有种令人窒息的感觉,但陆观棋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股窒息的感觉冲撞着心中弥漫开来的难过和悲伤,致使他一下有些没站稳,狼狈的摔倒在地。
掌心被石子儿擦破了皮,露出模糊的血肉,平日里整洁干净的衣衫也在此时被磨损的破破烂烂。
不等痛意扩散开来,陆观棋一咬牙,强撑着难受的身子,继续向前跑去。
继续朝着他的妻主而去
身后之人瞧见陆观棋这般失态的模样,也是一阵唏嘘,背着手摇摇头。
“到是可惜了虽然是个混不吝的,但好歹还有陆公子这样的夫郎,就是不知,俞秀才这一去,陆公子他们该怎么活啊”
“什么?”
陆在青也被这动静吸引,拖着残脚,整个人如遭雷击。
清隽面容之上带着难以置信,手掌紧紧扣着门板,指尖用力到泛白,也险些没能够稳住身子。
陆云归上前,扶着陆在青,一脸的懵懂。
“你说我家妻主她怎么了?”
“俞秀才她上山打猎,方才瞧着浑身是血,走路都走不稳了的样子怕是快不行了”
报信的男人心惊啊!
刚刚的陆观棋那劲儿还没过去呢,这一下又来陆在青这样式儿的。
他真怕他再多说一个字,然后小傻子陆云归也绷不住了。
陆在青几乎快要遏制不住自己心头的情绪,心慌迷茫和对未来的恐惧包裹着他,更多的,还是自己曾经对她用过药的事情。
一桩桩一件件,在此时听见俞理快挺不过去时,化为实质的刀子狠狠扎在他的心口。
这就是
上天给他的惩罚吗?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整个人彻底失力,跌坐在地上。
口中喃喃自语,面色逐渐苍白,紧扣住的手也被磨破皮,血珠顺着指尖落下,掩藏在尘埃之中。
不过瞬间便被土壤吞没,消失不见。
没有被情绪引导太长时间,陆在青尝试了很多次都没能自己站起来,瞧着那条残废的腿,眼中不甘和悔恨充斥上心头。
对陆云归道。
“云归扶我起来,我们去看看妻主”
他要去看看,俞理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