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能反驳的点了,是啊,东西是不值钱,但人家就是一口咬定,我不识货,我是蠢蛋,我就是花了这么多钱的,这还能怎么办?
刚刚还大笑出声的官员也都纷纷哑了火,人家都承认自己是蠢蛋了,难道你还能指责人家花冤枉钱吗?
而听到这里的陈留双眼一亮,连忙站出来开口:“没错,这个我可以作证,我曾亲眼见过江大人花了五十万两银子从一个贩子中买下一件瓷器!”
“不对!”宁德发猛然大叫出声,好似抓到了老鼠的猫一般盯着江源。
“哦?宁德发,你难道又发现什么问题了?”江源淡淡开口。
宁德发不怀好意的看着江源,阴恻恻道:“江大人,据我所知,你只是个太平县男,官品也只对应从五品。”
“而你的封地太平县,已经连续多年被评为最穷县,被先皇赏赐给你做封地,一共也不到一年的时间。”
“既然如此,我倒要讨教讨教江大人,你买瓷器所花销的五千万两白银究竟从何而来,你的封地人口不过万,就算江大人挨家挨户的抢钱,恐怕也抢不来这么多!”
“还是说这些钱难道是你江大人贪赃枉法,走私犯罪得来的?”
江源不禁轻笑出声,这宁德发也算是难得聪明了一回,这次总算是点到要点上了。
但很可惜,此时的百官纷纷闭上了嘴,主要是江源这厮太特么坑人了,前脚刚嘲笑完他,打脸后脚就跟上了,谁还敢开口。
“不错不错,宁德发这个问题问得好,不过我想这个问题我都不需要回答,陛下心中估计已经明白我哪里来的钱了。”
“嗯,江爱卿所言属实。”龙椅上的端木元辰轻声开口了。
“父皇还在时,朕曾出宫过一趟,不知道诸位可还记得。”
“但是朕就碰巧在新日城遇到了江爱卿,说来好笑,朕但是身无分文,而江爱卿,已经是日进斗金的酒楼掌柜了。”
“而据朕所知,江爱卿的产业不仅仅只有新日城,如今已经遍布三州之地,有这些银子,不奇怪。”
“没错,我可以作证,我当时是跟着陛下一起去的。”陈留连忙站出来开口。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宁德发面色瞬间煞白。
他很清楚,这场当堂对质,他输了,整个宁家都输了。
连端木元辰都亲自下场为江源证明了,他难道还能死皮赖脸的非要凑上去说自己不信,那岂不是打了皇帝的脸?
“请问宁德发还有没有话说?”江源眯起双眼问道。
宁德发一窒,这还说个屁啊!他连忙拱手弯腰行礼:“陛下,是微臣没有搞清状况就弹劾了江大人,是微臣的错!”
江源撇了撇嘴,妈的!斗不过就不要脸,宁致远是这样,又来一个宁德发还是这样,这特么还真是宁家的传统。
“陛下,宁大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弹劾的江源,固然有罪,但从出发点来说,也是为了寻求一个公理,求陛下网开一面!”
不少官员硬着头皮开口。
倒不是他们跟宁家有多好,实在是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宁家这艘船翻了,他们同样要落水。
“闭上你们的嘴!事情都还没盖棺定论呢!”江源大喝出声,快步走到宁德发身旁。
“陛下,微臣一进殿就曾说过,要弹劾宁家以及宁德发身后官员,不知现在可否让我开口一言!”
可否开口一言?
江源的声音在大殿上回响,包括宁德发在内的诸多官员全都变了脸色。
难道让你江源毫发无损这个结局你都还不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