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在意‘贞洁’,你的贞洁是我占的。”
他细数着这一条条,似乎怎么都想不明白,“林钰,你说喜欢我,是骗我的?”
林钰说:“没有。”
“那你在置什么气?”他忽而转过脸来,近乎质问,“是还怨我当初强迫你,还是怨我算计你家里?”
林钰认真想了想,摇摇头。
“我不怨你了。”
压抑良久,许晋宣落在膝头的指节攥紧衣料,努力克制着不去掐她。
问她喜欢是不是假的,她说不是;问她是否心存怨恨,她说没有。
可偏偏,她就是迫不及待和别人定亲,甚至费尽心思避过他,处心积虑瞒他那么久。
“那为什么,不是我。”
他自认用尽了手段,一切的一切都在推着她到自己身边来,可她偏不肯认,偏要逆着时局逃开。
林钰似乎也泄了几分气,靠上床头,蜷着的身躯微微舒展。
“林霁一直都喜欢我,约莫从他十几岁起,就下了决心要等高中后来娶我。”
许晋宣不耐烦她提起旁人,可既然她在解释,也选择了不打断她。
林钰便说:“他和你不同的是,他也知道贞洁于我要紧,他也曾有机会占个先机,甚至事后我都不会怨他,可他没有。”
“比起你一直算计我,他一直在帮我、等我,我不想叫他失望。”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林钰自幼深谙此道,也就不难料想林霁究竟憋了多少年。
“至于你,”她并不觉得自己理亏,只是想到许晋宣一无所知,话出口时声音弱弱的,“许晋宣,我不欠你的。”
两辈子加起来,兴许还是他欠自己更多呢。
只是这句话显然激怒了他,林钰腿上的被褥一扬,他忽然便上了榻,将她死死抵入床角。
林钰打他,打在肩头,甚至打在脑袋上,他都如同没有知觉。
一只手熟稔扯开她寝衣系带,箍着她的力道不容反抗,“要嫁人,是吗?”
“你别……”
“要和我断了干系,是吗?”
他指尖力道半分不收敛,林钰又痛又麻,嘴边的话都成了呜咽。
许晋宣已然抵开她膝头,强势挤入她腿间,“林钰,不如把蛊解了,你放心去嫁人。”
如何解蛊他说过许多遍了,只有生孩子一个办法,林钰当然明白他的暗示。
“我不要我不要!”
与他有个孩子,相比情蛊牵连,林钰宁可选后者。
推搡、较劲,衣裳还是被剥去一件,也是这时候,屋门竟然开了。
“谁?!”
林钰此刻衣衫不整,自然害怕有人看见,许晋宣的动作却比她更快,扯过锦被便将她牢牢罩住。
那人进门后便关了门,手中提着灯走近。
看清他眉目,林钰身子松下来,却又立刻绷得更紧。
“哥哥……”
晚膳后林霁与人分开,便也算到了三日的期限。
提灯放在外间,他掀开帘帐,对上许晋宣神色也不多变。
“今日不必,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