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不适,喝了两口,突然觉得胸口发闷,有点喘不过来。
朱凯伦一直观察许美慧喝药的反应,见状面色一变,急忙去扶许美慧:“妈,你怎么了?”
许美慧捂着胸口,说:“这药效不对,你是不是少放了什么?”
要知道之前熬的草药,药性非常温和,刚入口虽带一点苦涩,却非常润喉,进入肠胃后明显像有种暖流遍布全身,非常舒适。
而今天这草药,味道怪异难以下咽不说,一入咽喉就好像一股猛火窜了起来,让她有种感觉,多喝几口很可能会要了她的老命。
朱凯伦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该死的朱沫,一定留了一手!
一定是的,故意在我面前少放一些配料,等我走了再放。
连忙道:“妈,可能是我最近学习压力大,昨晚又担心沫哥在外面吃苦没睡好,我再去给您重新熬一份。”
许美慧见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一软,疼惜地抚摸了下他的后脑,柔声道:“算了,妈妈忍一下就没事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回房休息吧。也忙了一早上。”
说完,站了起来,神情落寞,扶着腰回卧室。
逆子离家出走,老公见到她就像碰到母老虎似的躲着她,几个女儿顾着自己的事,平常连个关心的电话都不打,现在连最疼爱的养子熬个药也出错了。
诸多的不顺全凑到一起了。
唉——
女人好难!
朱婉清开着一辆高档商务,来接父亲去警局。
车窗开着,朱刚烈手臂架在窗沿上,抽着闷烟:“老三,这个事你怎么看?”
朱婉清看着方向盘,岔开话题:“先把弟弟找回来,再说吧。”
“说说你的看法。”朱刚烈不依不饶。
朱婉清修长的手指敲着方向盘,似乎在考虑怎么回答。
“说吧,车上就咱父女俩。”
“爸,你知道的,阿沫刚回来我还在警校,毕业后就分配到警局,和阿沫总共也没见上几次面。”
“想说什么,就说吧。这里就咱父女俩。”
“我就觉得妈妈不怎么喜欢阿沫。”朱婉清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朱刚烈叹道:“会不会是因为老四老五对阿沫很抵触的原因?”
“爸,你没听明白我的话吗?你不管事,妈妈是一家之主,妈妈态度决定和影响了所有人对阿沫的态度。”
“那你呢?”
朱婉清想到几年前老五不乖,她还没开始教训,就被妈制止,眼神闪过黯淡之色:“我?我对阿沫怎么样,重要吗?倒是你,爸爸,是不是应该多待在家里陪陪妈?妈现在脾气越来越暴躁,就是因为你老躲着她。”
朱刚烈一窘:“公司应酬多,而且说好了,她主内我主外。”
朱婉清无语:“那当我没说。”
“阿伦呢?你觉得他在家怎么样?”朱刚烈换上一根烟,随意地问。
“他,最近常有亲戚在一中的同事,在我面前猛夸他,学习成绩全校稳居第一,还打得一手好篮球,已经能轻松扣篮,前段时间据说校篮球队还邀请他参加全国高中联赛,被他以学习为由婉拒了。老四老五都快把他当成偶像了。”
朱婉清的语气听着像是在赞叹,心里总觉得怪异。
但也没多想,也许这个养子真的很完美呢?
朱刚烈神情似松了松,说:“在家呢?”
朱婉清稍稍回忆下,说:“很听话,很讨妈妈欢心。”
父女聊着聊着,就到了警局。
朱婉清通过内部关系,调出监控,不过一小时,就通过身份信息,查到朱沫昨晚入住了缘来旅馆。
父女马不停蹄,十一点赶到缘来旅馆,朱沫人已不在,扑了个空。
朱婉清松了口气:“爸,我问了吧台,朱沫刚出去半小时,出去的时候还交钱续住了一天,等一下应该就回来了。”
朱刚烈脸色难看,又点上了一根烟。
朱婉清皱了皱眉头,说:“爸,你一早上抽了多少烟?少抽点行不行?咦,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的,阿沫昨晚没在这里睡吗?”
朱刚烈一惊:“你是说他昨晚没住这里?”
朱婉清打量了下房间,目露疑惑:“也不对,卫生间的牙膏牙刷浴巾都有用过的痕迹,洗手盆还有滴落的牙膏和水渍,这边的椅子有移动过,烧水壶还是热的……他一晚上没睡觉,都在干嘛?”
“这逆子!”朱刚烈一屁股坐在床上,一股无名火往上冒,“看来是每个月生活费给得太多了!”
朱婉清眼眸无意间投向垃圾桶,扶额露出古怪的笑容:“他还去买了彩票,还挺多啊,不会一晚上都在研究彩票吧?”
朱刚烈火冒三丈,二话不说,拨打财务小刘的电话。
“小刘,给我断了阿沫的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