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什么？”
难得黎御笙说话磕巴起来，手里的盘子也差点没拿住，他没敢回头，努力装出一副很平常的样子。
殊不知，他这副样子在明语看来格外的好笑。
“你真的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明语忍着笑出声来，又问了一次，“想好了回答。”
黎御笙顿时不说话了，他用力擦着手里的盘子，脑筋飞速旋转，在想明语这话的意思。
什么话想跟明语说？他有很多想要和明语说的话，但是明语想听的是什么？
狐狸不知道，但狐狸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暴露了。
看那只虫快把盘子磨下一层皮，明语，只好出声提醒一下，免得盘子一会被黎御笙给刷掉色。
“盘子，已经洗干净了，不用再刷了。”
“啊？哦哦！”
黎御笙被打断思路，连忙把盘子放下，把洗好的盘子整理好，擦掉手上的水珠。
他抓了下头发，突然走到明语面前，明明比明语还高一点，但气势上却矮了一头。
“那个，上将，我有话想跟你说。”
他的声音很小，明语差点没听到，好在他耳力还不错，点点头拉着黎御笙坐到沙发上，往他手里塞了杯甜水。
还真的把虫当小虫崽哄。
黎御笙坐在沙发上，手中杯子被他转来转去，半晌他抬起头，小心翼翼看了眼明语，这才开口道，“我之前，嗯，找虫查了你的光脑信息……去你常去的咖啡厅打工……然后买了游戏死缠烂打找你加了好友一起打游戏……之后实战演习的时候……”
狐狸蔫巴巴的将所有的一切全盘托出，一边观察着明语的脸色，一边撤掉自己脸上的伪装，露出一张可以说是完美的脸。
他眨了眨狐狸眼，泯着嘴，做足了可怜的样子，还特意用幻术捏了个之前他戴在脸上的那种白色面具盖在脸上，然后拿下。
明语听着，脸上表情始终是带着一丝笑，他看着对面虫可怜巴巴的等着自己的回复，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都喜欢逗弄小虫崽了。
怎么说呢，很好玩。
不过显然这个时候并不适合。
“所以是因为脸上的伤，不敢直接跟我说？”
明语起身坐到黎御笙的身旁，开口询问道。
“嗯……”
黎御笙低着头，把脑袋往明语肩膀上一靠，小心翼翼伸手抱住他的腰，“很难看的，我找好了很多书调了很多要记才把它去掉，所以之前都不敢跟你说。”
“其实你可以跟我说，我帮你一起。”
明语摸了摸黎御笙的脑袋，心里划过了然。
果然是因为这个啊，但其实他不在意的，不管是在知道他的身份前，还是在知道他的身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