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姬钰有孕在身,需要更多的休息和调养,因此姬幽便下令免去了后宫侍君们的请安。
为凤后安胎的太医,姬幽只派了信得过的何太医,以及闻蹊,每日的膳食都要再三检查确保没有问题。
宴若舜得知凤后有孕后,又想起了自己没保住的孩子,整天抱着木雕自言自语。
焰辛默默看着,去找了夏意,塞了些银子想让陛下来看看他家侍君,焰辛不知道夏意有没有在陛下面前提,只说陛下政务繁忙,最后也没有来未央宫。
——
燕栖宫。
姬幽刚秋狩回来,闻蹊见陛下来看他,很是欣喜,但面上仍是十分内敛。
水竹接过陛下脱下的披风,小心的候在一旁。
“在画什么?”姬幽揽着闻蹊的腰走到桌案前,看着他的杰作。
一边拿起来打量了一番,英姿飒爽的骑马装,“是朕吗?”
闻蹊含情脉脉的点点头,很是温驯。
姬幽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回到画纸上,“你没见过朕骑马,怎么画出来的?”
闻蹊垂首,低声道:“臣侍梦到过的,也算见到。”
姬幽轻笑,挠了挠他的下巴,“下次有机会朕带你骑马。”
闻蹊眉眼亮了亮,而后又镇定问:“真的吗?下次是什么时候?”
姬幽刚才只是脱口而出,下次她还没来得及想,不过闻蹊这样一动不动盯着她,姬幽想了想,承诺道:“嗯……明年秋狩吧。”
闻蹊唇角微勾,心中雀跃,温声道:“好。”
一夜欢好。
天微明,闻蹊睁开了惺忪的眼睛,从姬幽的身上缓缓挪开了搭着的手臂,琉璃的眸子静静的望着。
姬幽也紧跟着醒来,摸了摸闻蹊的额头。
宫侍一如往常端着滋补的汤药进来,恭敬的递在闻蹊面前。
闻蹊一瞬间心情低落,正要伸手去接。
姬幽突然道:“端下去吧。”
那宫侍微顿,立刻便退了出去。
“这个,以后不用喝了。”姬幽握住闻蹊细长的手臂,缓缓道。
闻蹊反应过来,抬起有些难以置信的眸子,生怕自己听错了,问道:“真的吗?”
姬幽很少看他这么大喜过望的样子,她笑了笑,轻声道:“嗯。”
“陛下,谢谢你。”闻蹊看着姬幽,眉目柔情含水,紧接着鼓足勇气扑上去,双唇相贴,只一息,闻蹊便要退回去。
姬幽扣着他的后颈,另一只手环上他的腰,呼吸交缠,真笨,怎么不会唤气了。
看他憋红了的样子,姬幽俯首贴耳,“好了,阿蹊,给朕更衣,早朝要误了。”
“……好。”闻蹊垂着眼,气息凌乱,陛下这话怎么好像早朝要误是他的错,明明是陛下自己刚才吻那么久。
……
姬幽日复一日的上朝,批奏折。
这个冬日边境将士御寒的衣服以及粮食,姬幽已经吩咐户部派人提前运送过去。
听闻北曜朝政有些动荡,为了以防万一,姬幽命罗双玉开始操练新兵,壮大军营队伍。
今年南月国的冬日比往年更冷了,临近元日京城里下了很大一场雪,整个皇宫银装素裹。
姬钰孕吐的很严重,胃口也不太好,一连几日姬幽都去了月宸宫。
——
“好冷啊。”温晔缩在被子里,房间里摆着烧红的炭火,可他依然觉得冷,感觉自己要闷坏了,可是外面更冷,再染了风寒就要命了,温晔只能尽量不出去。
幸好姬澹很懂事,知道心疼父君,也没有闹腾,乖乖跟着师律去玩雪了。
金角兴冲冲的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件黑棕色的貉皮氅衣,亲自递到温晔面前。
欢喜的说道:“贵君,陛下托内务府的人送来的。”
温晔看着金角手里的衣服,没什么精气神,心中思绪万千,记得师律说过陛下今日应该休沐的,可能又去月宸宫了吧,毕竟凤后怀着孕呢,他怎么比。
金角继而说道:“贵君,这貉皮氅衣最是暖和,陛下还是记挂您的,您穿上这个,应该不会太冷,说不定可以出去看看。”
温晔这才将衣服接过来,轻轻摸了摸,上好的光泽,确实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