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去后厨吃点东西,三爷,您还有什么话交代?”
陈最抬抬手,“没,你去吧,”
晚饭后,凌霄看向秦诏,“你拐弯干嘛,走了,”
“哦,三爷库房有几匹布,带着一块走”
“你真行,怎么什么都要”
秦诏呵呵:“哥们,你有工资,我没有,你瞅瞅我这衣服都磨破了,”
凌霄啧了一声:“实在不行我给你买一套,别拿三爷的东西,”
“就你瞎讲究”
秦诏无语的摆摆手,“没必要跟三爷客气,他库房都堆满了,你快点,太多了我拿不动,”
“带回去让齐妈做几套衣服,小崽子们一人一套”
凌霄跟他并排朝陈最院里走着,“哎,你真缺钱?”
“废话呢吗咱家爷可是把我这辈子的工资都扣完了,”
“我这有,给你点?”
“得”秦诏笑了笑,拽着他朝前走,“就你那三瓜俩枣,还是自个留着吧,我用不着”
“欸,你去买年货,都备了点什么,有酒吗?”
“嗯,”
两人也没打扰房间内的陈最,站在院子里道了声别:“三爷,我们拿了东西就走了提前祝您新年快乐哈,年后见,”
房间内,茶香袅袅。
正在看书的陈最听到这声叫嚷,连头也没抬。
虞姬抬头看了一眼,“少爷,咱库房的布留着都发霉了,不如都让他们带走”
陈最淡淡道:“不是让他拿了吗”
她柔声笑了笑,“正好给库房腾出地方这一过年,来拜年的怕是也不少节礼没地放了”
他翻出的手指顿了一下,“节礼不都相互送的嘛,再送出去不就行了,”
虞姬抿唇轻笑:“少爷,就算是相互送,也送不完之前八月十五,那些合作商送过来的月饼礼品,现在还堆在角落呢,”
“明天我想办法”
实在不行把隔壁的院子打开,反正现在没人住。
又翻了两页书,陈最将书放在一边,“歇了吧,”
“记得把今天的药吃了”
虞姬倒了两杯温水,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把瓶子里的药丸吃了一粒。
“少爷,也是神了,这药我每次吃完,孩子都要闹腾一会儿,”
陈最闻言笑了一声,“给你吃的,都是好东西,孩子生出来你就知道了,”
她巧笑嫣然的凑过来,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唇瓣贴过来,“少爷对我真好”
他挑起她的下巴,温热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鼻息凑近她的耳畔,“身体养好了吗?”
虞姬抬眼,对上他微暗的眼神。
莫名的听懂了他的意思。
她眨了眨眼,抬起红扑扑的小脸,吻上他的薄唇。
就像是被打开的阀门,陈最的吻稀碎的落下,由浅及深,慢慢转为唇齿间的交缠。
两人逐渐沉没在暗涌的情欲中。
在这寂静深沉的夜,墨色如浓稠的绸缎,将整个世界都包裹其中。
突然,烟花炮竹声轰然响起,在空中肆意地回荡、交织,将所有的暧昧和呢喃都吞噬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