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床上坐起,“我自己捅的能有什么事,”
白辰山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门外有人来了爷爷的意思,你还是见见”
陈最点头,“让他来吧,”
他起身走出,片刻后,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停在床前。
他掀起眼皮看向来人。
一身素色大衣,眉眼带着温和与从容,周身散发着宁静儒雅的气息,与陈最对视,他微微低头,“少爷,”
陈最淡淡发问:“来做什么”
“少爷,我是您的管家,该来拜见”
“哦这个时候来,晚了点吧,”
男人依然保持着那份淡定从容,他谦逊有礼的垂眸:“少爷,之前您不需要我,我自然不敢出现碍眼,可现在不同”
陈最轻笑:“哪里不同?”
他微微皱眉,头再次低下,“您受了伤”
“我不敢妄自揣测您的意思,可现在少爷,小的冒昧请问,是否启用我”
他说话时,声音温润如玉,措辞优雅,就是卑微低下,但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彰显出儒雅与内涵。
陈最眼底闪过笑意,这才更像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
之前接触他的杨四,肯定连最基本的打手都不是。
“叫什么?”
男人低头,“木楠”
“慕容的慕?”
“不,木头的木,少爷,我还轮不到慕这个姓”
只有主家亲点的人,才能有幸得个慕的姓。
陈最眼神很淡:“启用你你能帮我做什么?”
木楠轻叹:“什么都可以很多事,您都不用亲自去做,吩咐一声就行,有我们在,少爷不至于受伤,”
“你们有这么好的身手?”
他盯着陈最,语速平缓:“或许没有,可是少爷,在咱们的最后一个人倒下之前不会有人碰您一根指头”
陈最眼神有些微妙,这番忠心表的。
让他莫名有些起鸡皮疙瘩。
木楠请示道:“少爷,院子里有个医生,让他进来给您看看?”
陈最淡淡颔首。
木楠转身打开房门,冲门口喊了一声:“苍术过来”
一个人跟在他背后走了进来,这人浑身药草香气,一看就是经常跟药打交道。
他冲陈最点点头,“少爷,”
说完蹲在床边开始把脉,把完脉后拆开纱布检查了一下,还凑近闻了一下。
确认后,他起身后退一步,“少爷,给您治伤的应该是个军医,这是军中常见的治疗外伤的药,”
木楠问道:“伤的如何”
苍术摇头,“很轻微,但是用的药不怎么好,”
“换我们自己的药”
“是”
陈最看着他们的互动,微微眯眼,但没出声阻止苍术的动作。
拆纱布、清创、消毒、换药,再进行包扎。
一切完毕后,苍术轻声道:“少爷,下次如果还需要做出伤口你可以再往上来点,这个部位两天就能好,您捅的这里怕是至少得一周,”
“滚”
“好嘞”
收拾完东西,苍术又多了一嘴:“其实您没必要非得真捅,我这有药,能让您看起来很虚弱只要不是高明的医生查不出来,而且不伤身体,”
陈最目光幽幽。
苍术头低了低,“少爷再见”
木楠眉宇间有些不赞同,“少爷,用伤害自己达到这些目的,有点得不偿失了,”
陈最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直视他,“你在教育我?”
“不敢,”
“做我的人,最基本的一点那就是不能质疑我的任何决定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你趁早可以滚回慕容家,”
他说到最后,声音转冷,眼神也变暗。
木楠后退一步,脸上没有任何惶恐之色,只是有些无奈,“少爷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要知道,他如果受到任何伤害。
遭罪的,还是他们这些底下人。
慕容家的迁怒,他们这些人可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