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丁惜扫视了他们一眼,还要说话,沈佩莲这时候插嘴打断了她的话:“丁小姐,这毕竟是我们夏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好像管得太多了。”
夏商在一旁皱眉:“人家好心来看阿舟,你怎么那么多事情?”
沈佩莲不满道:“怎么,现在你还要偏帮一个外人不成?”
夏商沉了脸色:“行,现在在外面我不跟你吵,我自己找个地方休息行不行?”
说得理直气壮,走前还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夏苏木,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沈佩莲见他离开,这才上前去拉夏苏木的手:“苏木,快起来吧,不要听你哥的胡乱说话。”
她一边说一边叹气:“那个女人可是把你哥弄伤了,你为什么要替她道歉呢,难不成我们这些家里人,都没那个外人重要?”
叶南星冷眼旁观,但耳朵却竖起来,心也莫名其妙速度快了几分。
但夏苏木没有回答,只是垂首安静地跪在那,像是个没有生机的石头,除了这一个动作,要不是看她还在呼吸,都以为她死了。
无外乎,她的表情实在过于冷漠了。
沈佩莲怒视了眼夏苏舟:“说话!”
夏苏舟无奈,只能叹口气:“你起来吧。”
夏苏木听闻猛地抬眸:“夏总的意思是?”
夏苏舟懒洋洋道:“和解是不可能的,你也没必要替她来道歉,要么让她自己来找我道歉,要么就让她在里面关上几年。”
“可是她都割腕了。”
“不是伤口不深吗?”沈佩莲突然插嘴。
夏苏木如同意识到什么一样,眼神第一次凌厉看向沈佩莲:“您怎么知道伤口不深的?”
她从进来到现在,从来没有提及过枝枝的伤口,结合刚才她叫自己和叶南星过来,一见面就提到了枝枝割腕这件事。
再傻的人都能由此意识到什么。
“是你们干的?”
沈佩莲讷讷道:“没有让她真的死。”
“那要是没人看见呢?”
夏苏木忍不住冲沈佩莲嘶吼,声音大得都快破音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她真的以为自己要失去枝枝了。
但她没想到,这件事她身边所有人都知道,连她最尊敬的妈妈,看似也参与了这件事。
夏苏舟拧眉喝道:“你冲妈妈喊作什么,为了一个外人你还要骂她不成?”
夏苏木绝望嗤笑:“现在你们把我当家人了?”
那枝枝呢?
枝枝没有家人吗?
“她也是妈妈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夏苏木终于崩溃了,“但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她?怎么能一点都不在乎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