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锡坐镇江家,一般的事撼动不了根基,也陷害不到家里来。
但是江凌岳事情的出现,江锡有了软肋,他一直将人带在身边就是重视的表现。
苏清河看向江锡,眸中神色复杂,开口询问,“你们之间,交易了什么?”
江锡沉默下来,周身柔和的气息骤然变化,目光如老鹰盯着猎物般锐利。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重起来。
双方隐隐对峙着。
金祥德静静坐在位置上,觉得自己很多余。
“如果我能解决凌岳的情况,江老,要不要考虑换一个合作对象?”苏清河抬眸,浅浅勾起嘴角,一派自信从容。
苏清河认真的姿态,江锡有几分动容,但还是存在质疑,“那么多人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一个丫头怎么敢有这么大的口气?”
苏清河轻笑,并不在意江锡的语气,反而说起另一件事,“我一直好奇,为什么我外婆不用手帕,外公却留着一条绣梅花的帕子。”
江锡目光瞬间冷下来,紧盯着苏清河,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直到我今天进来,我才知道。外公的手里的帕子,出自何处。”苏清河不轻不重地给话结尾,却留下无限遐想。
金祥德听得一头雾水,内心却暗暗吃惊,他好像知道更多了不得的东西了。
比在学校内聊得还要深入。
厅内,一幅刺绣泛着温润光泽,针脚、绣法与帕子上的一致。
“既然话说到这,我只有一句,”江锡正色,脸上的疤痕与皱纹融为一体,“欠下的恩情我一定会还,但绝不拿孩子做赌注。”
“我可以解决。”苏清河再次重复,眸中的坚定与自然满得溢出来,“凌岳不是精神失常,也不是什么病症,而是被致幻了。”
“那件衣服就是个幌子,也是幻境的启动钥匙。”
苏清河微微昂着头,语气沉稳有力,每个字好似重锤落下,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敲击在江锡的心头。
“我试过给她催眠,但一旦看着那件衣服几秒,她便会陷入深度幻境中,无法收到我的指令。”
江锡回想起,方才苏清河与江凌岳的动作,视线在衣服和镜子之间来回拉扯,心中已经信了几分。
江锡肯定地说,“所以,凌岳最后睡着,是被你成功催眠了。”
苏清河微微颔首。
江锡看向金祥德,突然笑骂道:“你们警校从哪里找来的妖孽?比沈丛当年,还傲气。”
苏清河垂眸轻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江老,我就当你是夸我。”
“江老,这妖孽是自己找上警校的。”金祥德胡乱加入谈话中,顺带表达自己的震惊,“我想,我会忍不住给她成绩单打满分。”
“那就提前谢谢金院长。”苏清河脸皮厚,先把话定下来再说。
“如果你能治好凌岳,我便新恩旧恩一起报了。”江锡大手一挥,将军气概洒满全场。
“你给个数,指哪打哪!”
“三步之内,必定给你解决。绝不带含糊的。”
“不过违法的可不干嗷,得有个正经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