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好好陪着陛下,绝对不能让陛下自杀。”
“否则,我们霍家就要背负弑君的名声,你就是霍家最大的罪人!”
霍山吓了一跳,忙道:
“请大司马放心,霍山一定完成命令!”
霍山带着两名霍家子弟,寸步不离地盯着刘贺,生怕刘贺什么时候突然跳起来,去撞一旁的柱子。
但刘贺并没有自杀,只是脸色惨白,不停地喃喃自语着什么。
声音过于细微,霍山只能看到刘贺嘴唇翕动,却听不清楚他究竟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光的长子霍禹走了进来。
“陛下,太后和群臣都在殿中等候了,请上殿吧。”
刘贺因为恐惧而吓得腿软,霍山等人见状,只能“搀扶”着刘贺进入大殿中。
这一次,刘贺并没有被允许坐到皇位上。
丞相杨敞表情严肃地看着刘贺,冷声道:
“昌邑王,跪下,领受太后诏令!”
刘贺咬着牙,不跪。
霍山等人上前,强行将刘贺按得跪下。
在皇位的更上方,垂下一道珠帘。
珠帘背后,坐着的正是那位比刘贺还小的上官太后。
文武百官脸色都极为严肃,一个个身体挺得笔直。
丞相杨敞手持芴板,恭敬地对着珠帘后方的太后开口道:
“太后,臣有本奏。”
珠帘后传来了上官太后的声音。
“丞相请说。”
杨敞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臣敞等谨与博士臣霸、臣隽舍、臣德、臣虞舍、臣射、臣仓议,皆曰:”
“高皇帝建功业为汉太祖,孝文皇帝慈仁节俭为太宗,今陛下嗣孝昭皇帝后,行淫辟不轨。”
“《诗》云:‘籍曰未知,亦既抱子。’五辟之属,莫大不孝。”
“周襄王不能事母,《春秋》曰‘天王出居于郑’,繇不孝出之,绝之于天下也。”
“宗庙重于君,陛下未见命高庙,不可以承天序,奉祖宗庙,子万姓,当废。”
“臣请有司御史大夫臣谊、宗正臣德、太常臣昌与太祝以一太牢具,告祠高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