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环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安禄山嫣然一笑。
安禄山整个人顿时三魂七魄都被勾走,整个人直愣愣地看着杨贵妃,连表情都做不出来。
李林甫一见,心中顿时急了,直接踢了安禄山一脚。
安禄山这才如梦初醒,脸上表情重新变得灵动,但依旧忍不住,多看了杨贵妃几眼。
李隆基见状,心中顿时有些不喜,淡淡道:
“安禄山,你刚刚为何如此失态啊?”
李林甫在一旁闻言,心中顿时就是一跳,暗暗叫苦。
完了,这该死的番人,见到了杨贵妃的美貌之后竟然如此失态。
我向陛下推荐的他,这一次岂不是要被他害死了?
只见安禄山抬头,极为诚恳地开口道:
“不瞒陛下说,臣一见到贵妃娘娘,顿时就有一种儿子见到了娘亲的亲切之感。”
“贵妃娘娘,实有母仪天下之姿啊!”
安禄山说话时,整个人的表情无比诚恳,看上去极为可信。
杨贵妃一听,顿时大为欢喜,笑道:
“你这番人,虽然是肥胖了些,但说话倒是个中听的。”
对杨贵妃来说,她如今虽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贵妃,但未能得封皇后,终究是一块心病。
如今安禄山口中“母仪天下”这句话,正中杨贵妃的心防。
见杨贵妃如此欢喜,李隆基脸色也和缓不少,哼了一声。
“好了,都坐下吧。”
“好好和朕汇报一番,这东北番人近来的情况!”
画面一转,来到了长安城外的大道上。
此刻大马路上,人潮汹涌,熙熙攘攘。
“让开,让开!”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红尘滚滚,大道之上正在走路的老百姓们赶忙避让,就连马车也是纷纷行驶到一旁。
一名书生被溅了一身尘土,极为不满,道:
“这又是哪里来的,如此蛮横!”
旁边忙有人道:
“可不敢乱说,这是大唐的八百里加急信使,定然是边疆有要事发生!”
只见这信使疾驰到驿站,立刻跳下马,喊道:
“换马来!”
驿卒不敢怠慢,立刻牵来一匹新的骏马。
信使毫不停留,带着身后背负的箱子又跳下新马,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那老马被驿卒牵着,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噗通一声跪下,竟是倒地而亡了。
驿卒见状先是一惊,随后又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这个月的第八匹了……唉。”
信使一路狂奔,直至华清宫外。
一名书生跟随着自家长辈,正在宫外候见。
信使从书生面前疾驰入宫,书生不由一惊,道:
“莫非边疆又有战事?”
在书生身旁的长辈乃是在朝为官,见状不由一声冷笑。
“战事?那是……呵呵,荔枝!”
书生目瞪口呆。
“荔枝?那不是传说只有岭南才有的水果?”
长辈点了点头,脸上嘲讽之情越加浓厚。
“若不是岭南千里迢迢送来的水果,又怎么能匹配得上咱们那位贵妃娘娘的身份呢?”
“荔枝此物,摘取下来之后很快就会腐坏,必须要八百里信使加急传递,才能在腐坏之前从岭南送到宫中,给陛下和贵妃娘娘享用!”
说到这里,长辈摇了摇头。
“陛下啊,对那位贵妃实在是太过宠爱了!”
书生目瞪口呆,默然半晌,一声叹息。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信使很快来到了李隆基面前,小心翼翼地将背后的竹筐献上。
“陛下,荔枝来了。”
李隆基闻言顿时一喜,笑呵呵地拿起一颗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