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钊听见她说起现金,情绪明显激动起来,他胡搅蛮缠道:
“不是你还能有谁?!我前脚刚对你动手,后脚就被人掳走了,有这么巧的事吗?!”
而且那些人问的还是关于她的事,但这些他没敢说,现在他还能狡辩自己是为了泄愤,说了收钱的事,恐怕案件就得上升到另一个高度了。
沈诺轻飘飘地道:“这谁知道呢,你在外面得罪的人可也不少,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不合适吧?”
刘钊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负债,时不时都有催债的人上门。
“你少装蒜!”刘钊急得面红耳赤,“肯定是你,不然就是你认识的人做的。”
沈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不早了,她可不想自己好好的假期就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她看向女警说道:“警察同志,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女警点头道:“你先回去吧,有进展我们会再通知你的。”
刘钊见她要走,就有些急了。
“你们怎么能让她走?!她让人把我打成这样不是更恶劣吗?你们到底是站在哪边的?!不能就因为她有钱就放过她吧!”
“注意你的言辞。”女警厉声呵斥。
“你自己连打你的人都没看清楚就一口咬定是人家做的,当心人家再告你个诬陷罪。”
沈诺刚走到门口,闻言探了个头回来说道:
“正好我们公司的法务部最近还挺闲的,你要不要给他们练练手?”
刘钊:“……”
他气得发抖,只觉得身上的伤更痛了。
“你别以为你现在身上有伤就不会拿你怎么样,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一下你身上那些现金都是怎么来的,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
刘钊嘴硬道:“我爸妈给我的,不行吗?”
女警都听笑了,她说道:“你爸妈早就和你断绝关系了,他们现在这么大的年纪在老家种地哪来的这么多钱?”
刘钊干脆闭嘴不说话了,他不说难道他们还能对他严刑拷打吗?
这么一对比起来,他觉得这些警察都分外亲切了起来。
沈诺从医院出来后,开车回到家,刚到门口就看见沈淮指挥着人在锯院子里的桂花树。
她莫名其妙地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沈淮拧着眉道:“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沈诺看向那棵桂花树,她不知道那棵树有什么问题,反正她来这里的第一天就看见那棵树就在那儿了。
不过从树的大小来看,这棵树应该不会有太久的年岁。
她问道:“你是想起来什么事了吗?”
沈淮看向她,脸色阴沉:“想起来你让我滚。”
“……”
沈诺迅速举起手以示清白:“那肯定不是我,说不定是我的第二个人格,你可不能就想起了一点点就找我翻旧账。”
这锅她不背。
沈淮依然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沈诺被看得头皮发麻,她抿了下唇道:
“算了,你想砍就砍吧,我先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