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吗?
……
沈岩没有找阮江月。
阮江月也自不会去找他。
她在兵马司的客院内停了一晚,重新吩咐平城防守等事务。
隔日一早,东方刚露白,她便与李云泽重新出发,前往青阳关内。
到城门前的时候,恰逢沈岩带着自己的一队亲兵已结队,想来是也要往青阳关去吧。
阮江月没理他,一扯马缰奔了出去。
白若雪被沈岩带在马背上。
原本沈岩想让她坐马车的,但她说备马车太麻烦了,要自己骑马。
可她现在怀孕了,沈岩怎么能放心?于是坚持带她一起。
沈岩的手环过白若雪的身子,把她扶稳抱好,他也没看阮江月一眼,不知是不屑还是不敢,或是什么。
奏报阮江月女扮男装欺君的折子已经送出去了。
过不了多久,阮江月便嚣张不起来了。
整理好一切,确定稳妥后,沈岩一提马缰:“走!”
一队亲兵也立即跟了上去。
白若雪绵软的掌心轻轻覆在沈岩的手背上,四目偶尔相对情意绵绵,很是幸福的样子,然而她的心底浮动着别的念头——
阮江月必须死。
沈岩没有那份心,那她就自己动手。
昨夜沈岩去写折子的时候,她通知了师兄,今日会在前往青阳关的一条兰山窄道上埋伏。
阮江月着急前去青阳关一定会走那条路,且只带了一个人。
她死定了。
白若雪唇角微勾,扯出一个几不可查的冷厉笑容来。
沈岩驱马跟在阮江月身后不远处,隐约还可看到前方阮江月和李云泽的影子。
半个多时辰后,白若雪眉头紧蹙,声音虚弱地哼了一声。
沈岩立即停下马,神色关怀:“雪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
白若雪强笑着摇头:“我们快些赶路吧,原是两日前就该到青阳关的,因为我身子不适你只能停在平城。
结果等来了——”
她露出歉疚神色,体贴地说道:“我能撑得住的,我们快点赶路。”
沈岩担心更甚:“不走了,休息片刻等你好一些再说,左右已经耽误了两日,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话落,他带着白若雪翻身而下,抱她到一边的粗木桩边放下。
拿了水袋给白若雪。
白若雪一边接下水袋一边懊恼地叹道:“我原也是身康体健的,如今怀个孕而已,怎么病歪歪起来,快成你拖累了。”
沈岩笑道:“女子怀胎艰辛,这怎是拖累?他也是我的孩子,让你辛苦了。”
他帮白若雪将耳畔碎发顺了顺,眸光温柔有情。
白若雪回以甜蜜微笑。
一队人休息了一刻钟,白若雪表示要走时,沈岩还是担心她不舒服,于是顺势继续休息。
直到休息了半个时辰,日头高升。
白若雪再三表示自己真的没问题了。
沈岩看她脸色的确好了很多,这才带她重新上马,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