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你们说侵略对吗?”
无人回答,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若说对,那么王家领地入侵下何国就理所当然。
若说不对,那么下何国入侵王家领地那就是错误的,王家领地被迫反击也是理所应当。
“为什么那么多的强国,那么强大,地产丰富,却还要侵略那些小国家呢?”
“还要美其名曰‘开疆拓土’!”
众人都在沉默。
“我有一个观点,不过不论对错,只是供诸位批判使用!”
“他们那些领导者,难道不知道这是侵略么?”
“他们肯定知道,但是依旧选择去侵略,因为他们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去侵略,还为了这个国家,为了子孙后代,所以他们宁可背负侵略之骂名,也要造福子孙后代。”
“这,就是我下何国入侵王家领地的本质。”
“同样,也是王家领地侵略下何国的原因。”
“他们都需要扩大自己的领土,增加自己的生存空间,从而增强国家实力。”
“所以这个世界本质还是弱者只能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供强者吃食,从而强者恒强。”
“这”钟谋沉默。
“钟谋,若我等站在国家的角度上,我们不应该恨王家领地。因为我们自从背叛的那一天起,就不再是下何国的人。”
“而我兄长,两位叔叔,都是为下何国而死,若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和他们也已经不是一路人。若他们活着,我们也是他们的敌人。”
“县尊,你这是你这是诡辩!”钟谋惊慌失措的看向胡治国,胡治国看着他:“那我们就从个人角度上来看,王家领地必定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因为他们杀我们绝世高手,杀我们兄长,还杀了大量西陵县的儿郎。”
“这是深仇大恨。”
“但是我试问一下,我们的亲人,又有几个没有参加北凉军,那么北凉军杀王家领地人,他们是不是也应该恨我们,然后把我们杀光。”
“所以,王家领地应该把我们这些下何国遗民全部赶尽杀绝。”
“但是他们并没有那么做。”
“冤冤相报何时了!”
他这话相当于是给这件事定性!
但是钟谋依旧道:“区区弹丸之地的小领主,自然是觊觎我下何国广袤的土地和繁荣的人口,想要将其全部占为己有。”
胡治国摇头:“在我看来,王家领主之大度,亘古少有。”
“县尊此话何意?”
“诸位,自从我西陵县投降王家领地七八日以来,我以白事为由,未曾拜见过他一次,但是他也不急不恼甚至都未曾一次来过我西陵县诸位觉得,寻常之君能够做到这一点么?”
“而且他派遣的那支训练有素的军队,驻扎在我们西陵县城之外距离不过二里地,却未曾一次来过我西陵县,可谓是‘秋毫无犯’。”
“我们西陵县和西楚国的商贸往来,包括政治,民生他们都从未干预。”
胡治国感叹:“这王家领地的王领主,当真是了不得的人物。”
“我等叛乱之臣,投降之后他都用之不疑,岂不是明君?”
“现在竟然对待俘虏都如此优待,当真称得上是‘仁义之君’。”
“还有‘王英雄’所售卖那‘王家糖饼’,诸位可吃过?”
众人点头:“吃过。”
“兄长,那‘王家糖饼’里面含有‘酥油,精面,糖,盐,豆粉’,可当真是无比奢侈的玩意,而且单单一小块,都能顶饱半天。”
“是啊,如此奢侈的东西,他却可以在开业前几天免费让穷苦百姓品尝,虽然定下份额每人每天只能吃一份,但是实际上有人一天能够去两次,他们也不管,任由他们吃!”
钟谋:“装模作样尔!”
其他人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此物1块有1两,只售卖5文钱,属实不贵!甚至还有些便宜,哪怕是普通百姓都能买得起,当真不会亏损?”
“我也不知,但是如此贤明仁慈,具有君子之风的人,岂不是明主?”胡治国看向钟谋,后者依旧摇头,他不承认王征是明君。
“钟谋,你对王领主心存怨恨,还是前往南方四县或者西楚国为好。”
“县尊,道不同不相为谋!钟谋告辞。”
说完,钟谋愤恨地拂袖而去,他自然是看出来,县尊的心,已经完全偏向王家领地。
当真虚伪,明明是蓄谋已久,却非要说是经过与自己辩论才想明白!
看着钟谋离开,胡治国看向其他人:“我心经此一辩,已然通透,决心追随王领主而去诸位,可还是有要离开的?”
“我等皆是漂泊半生,一直未逢明主。”
“若能随县尊投奔王领主,岂不能大展宏图?”
满堂之人皆言:“善!”
“二哥,王家领地已经昭告周边诸国,三日后将会在百禄镇举办‘开国大典’。”
“我自是听说。”
“来人,备上厚礼!”
“同时备上马车,我要亲赴百禄,为君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