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瑀出言道:“住手,你难道没有听到老板说吗?柳诗诗是清官人,卖艺不卖身。”贾瑀的声音洪亮而坚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甄应辉转过头,斜睨着贾瑀,一脸蛮横地说道:“哪冒出来个你来多管闲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嚣张与不屑,仿佛贾瑀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可以随意踩死的蝼蚁。
甄应辉一旁的伙伴也跟着叫嚷起来:“你知不知道这是我们甄家四爷?你小子在这儿逞什么能?你难道不清楚甄家的权势吗?”这人的语气急切而凶狠,似乎想用甄家的名号来吓住贾瑀。
贾瑀神色严肃,义正言辞地说道:“国有国法,朗朗乾坤,就算是甄家也不能肆意妄为,必须遵守律法。”贾瑀的表情庄重,目光坚定,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只听一人阴阳怪气地笑道:“法?甄家就是法!谁不知道在金陵这块土地上,甄家就是说一不二的霸主,甄家就是土皇帝。”这人的笑声中充满了谄媚和嚣张,仿佛甄家真的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
贾瑀怒目圆睁,大步向前,怒喝道:“皇帝?贾瑀又向前迈进一步,厉声说道,甄家莫非想要造反吗?”贾瑀的愤怒如同燃烧的烈火,他的步伐坚定有力,声音震耳欲聋。
那人顿时慌了神,说话结结巴巴:“我不是那个,我只,我不是说那个意思,我只是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得罪甄四爷,竟敢和我们甄家作对?”那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
贾瑀面色严肃,目光坚定,掷地有声地说道:“我是什么人不要紧,无论是什么人,也要讲理讲法,今天我就是来说说这个道理。难道甄家就是如此蛮横,强买强卖吗?难道甄家要仗着自己的权势,肆意逼迫一个女子就范,进行强买强卖吗?难道甄家这侯门贵府,书香门第,竟是这样仗势欺人的做派吗?”贾瑀一连串的质问,气势磅礴,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震。
甄应辉听闻,瞬间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喝道:“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哪里轮得到你来教训我?我们甄家做事,还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你以为你是谁?敢在本少爷面前大放厥词!”甄应辉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他的吼声几乎要将整个画舫震塌。
甄应辉随即转头,恶狠狠地看向刘诗诗,咬牙切齿地说道:“柳诗诗,你今天就给个痛快话,你卖是不卖?否则今天出了这个门,不管你卖身还是卖艺,我保证让你在江南六省没有立足之地!”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威胁和恐吓。
柳诗诗孤零零地站在台上,就像风雨中摇曳的花朵一样无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被无尽的悲伤和绝望所笼罩。泪水在眼眶中聚集,不断地打转,终于无法承受内心的重压,簌簌地滑落下来,如同珍珠般晶莹剔透,顺着那吹弹可破的脸颊流淌而下。
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剑刺穿,每一滴眼泪都是对过去的回忆和对未来的迷茫。她不停地哭泣,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出,浸湿了她的衣襟。
彷徨和恐惧充斥着她的心灵,让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她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所有的希望和梦想都在一瞬间破灭。
整个大厅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安静,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台上那个楚楚可怜的柳诗诗身上,他们的脸上露出同情和怜悯的表情,似乎能够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和绝望。
柳诗诗突然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大声说道:“卖,但是不卖给你甄家,我要卖给这位相公。”说着,她纤细的手指直直地指向贾瑀。她的声音虽然颤抖,但却带着一种坚定的决心。
甄应辉脸色变得极为阴沉,冷哼一声说道:“我出两万两,他能出多少?就凭他也配跟本少爷争?”他的脸色如同乌云密布,充满了嫉妒和愤怒。
贾瑀不紧不慢地回应道:“甄四爷,凡事可不能只凭钱财定夺,公道自在人心。”贾瑀的语气平静而沉稳,丝毫没有被甄应辉的财势所吓倒。
甄应辉怒极反笑:“公道?在这金陵,我甄家说的话就是公道!你敢跟我作对,简直是自寻死路!”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狂妄和嚣张。
柳诗诗毫不退缩地说道:“甄四爷,你如此霸道,就不怕遭报应吗?”柳诗诗的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屈。
甄应辉指着柳诗诗骂道:“你这贱人,敢诅咒本少爷!”他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柳诗诗的脸上。
贾瑀挺身而出:“甄应辉,你休要在此放肆!”贾瑀的声音如同惊雷,震住了甄应辉。
甄应辉瞪着贾瑀:“好,好,你们一个个居然敢得罪我们甄家,你等着,还有你小子,你等着,今天你下了这花舫,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出了这个门。”甄应辉的眼神中充满了威胁。
贾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从容说道:“哼,这个不劳烦甄四爷的关心,我怎么进来,就能怎么出去。我倒要看看,甄家能奈我何!”贾瑀的笑容中充满了自信和无畏。
甄应辉渐渐有些酒醒,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心中有些后悔,原来这甄应辉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是却害怕大哥甄应嘉,甄应嘉最厌烦他在外胡闹败坏甄家的名声。
甄应辉恨恨地说道:“哼,好,咱们走着瞧。”说着就带人离开了画舫。
众人看到甄应辉走了,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发觉没了热闹可看,也就渐渐散去了。
这时,柳诗诗莲步轻移,来到贾瑀面前,盈盈施礼说道:“感谢公子仗义相助,若不是公子挺身而出,今日小女子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柳诗诗的声音轻柔而充满感激。
贾瑀朗声道:“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此乃江湖侠义之士都懂的道理,我今日只是实在看不惯甄应辉的恶行,柳姑娘不必挂怀。”贾瑀的声音爽朗而大气。
柳诗诗面露忧色,轻声说道:“公子应该是外地人吧,您有所不知,这甄家在金陵可谓权势滔天,无人敢轻易招惹。如今公子得罪了甄家,奴家真心劝公子还是速速离开金陵,以免惹来祸端。”柳诗诗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贾瑀神色坚定,说道:“柳姑娘莫要为我担心,柳姑娘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己吧,我自有应对甄家的办法,而柳姑娘身为弱质女流,想要应对他们怕是不易。”贾瑀的目光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
柳诗诗神情黯然,缓缓说道:“嗯,我有一姐妹在京城,我准备随后就离开,出发前往京城,这江南之地,终究不是我能长久待的地方了。”柳诗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伤感。
这时,李白居踱步过来,笑着说道:“毅恒,瞧那甄应辉也就是个外强中干的银样蜡枪头,不中用的家伙,我真是佩服你呀,寥寥数语就把他给打发了。”李白居的脸上带着笑意和钦佩。
贾瑀微微叹气,说道:“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我也是意兴阑珊,逸怀、云生,咱们走吧。”贾瑀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正在这时,老鸨急匆匆地跑过来说道:“这位公子啊,您还是把诗诗带走吧,这甄家咱们可实在得罪不起,诗诗留在我这儿,我是无论如何也护不了她的周全啊。”老鸨的声音急切而焦虑。
贾瑀眉头紧皱,心中暗想,自己刚才只是出于对甄家恶行的厌恶,这才出手救下柳诗诗,别无他图,而今这老鸨所说倒也不无道理,只是自己怎能把一个青楼女子贸然带回家中。
贾瑀转头看向李白居,李白居赶忙摆摆手,说道:“哎,毅恒兄,饶了我吧,我们家老爷子对我看管甚严,此事万万不可。”李白居的脸上带着为难和拒绝。
柳诗诗看看大家都这般为难,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眼眶中又泛起了泪花,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悯。
贾瑀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叹了口气说:“不知柳姑娘可还有其他安身之所?若是有,我愿派人一路护送柳姑娘安然回去。柳姑娘可以自行选择合适的时间离开这里,这几日里,我定会全力以赴保护柳姑娘周全。”贾瑀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关切。
柳诗诗听了贾瑀的话,泪水再次涌出眼眶,她感激地点点头,轻声说:“多谢贾公子,小女子实在无处可去。”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助和无奈。
贾瑀连忙安慰道:“柳姑娘不必客气,能与姑娘相识也是一种缘分。只是此处并非久留之地,还望姑娘早日寻得安全之所。”贾瑀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同情。
柳诗诗微微颔首,表示明白贾瑀的好意。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依赖别人,必须想办法找到出路。然而,此刻她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柳诗诗微微颔首,轻声应道:“多谢公子美意,小女子在金十字胡同有一小院,若公子不嫌麻烦,就烦请送我到那里吧。”柳诗诗的声音轻柔而微弱。
贾瑀一听金十字胡同,心中不禁一动,此地正与贾府相隔不远。他暗自思忖,既然自己已然出手救下了柳诗诗,那便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于是当即果断说道:“好的,柳姑娘且先收拾一下,咱们即刻出发,莫要耽搁了时辰。”贾瑀的语气果断而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