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导致邵莹莹神智不清的药,还是她亲手交给小厮的,原本打算与吴云越洞房时用,却不想今晚确实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只是新郎官不是她以为的那个。
小厮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受了邵莹莹启发,只要生米煮成熟饭,邵方海会把邵莹莹嫁给他,哪怕不嫁他,目的也达成了,就算死,也无憾。
想法很简单,可邵方海能在临江府站稳脚跟,除了谨小慎微外,私下的手段也不那么磊落,怎会轻易放过他。
“啊姑娘屋里有贼人。”随着一道划破天际的尖叫声,院中乱成一锅粥。
邵方海还没睡下,坐在屋里生闷气,痛失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这可是家中铺子一年的盈利,若非因为宝贝女儿,他可舍不得给出去。
正在那里唉声叹气,就被丫鬟的尖叫声吓了一跳,邵花氏坐在梳妆台前,拿着梳子轻柔的梳理着一头秀发,年过四旬的妇人,因着日子过得轻松舒心,不显老态。
听到丫鬟的尖叫,手一抖,硬生生扯下几根头发,若是以前她定要严惩,这会子也顾不上丫鬟没规矩。
满脸惊诧的看向邵方海,抖着唇,“老爷,莹儿屋里进了贼人,这可如何是好。”
邵方海没好气道:“在家里能出什么事,许是丫鬟看花了眼。”
这妇人一点主见也无,凡事都要他来拿主意,真是没用,当年看她姿色不错,这才将她取回来,想着改变下一代的容貌。
到头来半点用都没有,女儿容貌随了自己,脑子却随了她亲娘,想想都头疼,儿子更是他的翻版。
尽管觉得不可能有贼人,可邵方海夫妇还是来到女儿所在的院子,瞧着院子里站着的丫鬟,一个个低着头,房门紧闭,当真有贼人进入里边,就凭这些人的不作为,莹儿还能有好。
思及此,邵方海冷着脸问:“出了何事?”
邵莹莹贴身丫鬟,哆嗦着上前一步,“见过老爷夫人,姑娘屋里有人,奴婢们进不去,且姑娘并没有喊叫,所以”
邵方海靠近门口,就听到屋里男女暧昧交缠的声音,做为过来人的他,当然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
身子晃了晃,险些站不稳。
邵花氏没管那么多,径直走到屋门前,听着屋内传出来的欢愉声,老脸一红,女儿也太孟浪了,还未成亲,怎能公然与人私混,就算今日坏了名声,往后不好说亲,也不必如此作贱自个儿。
这事要是传出去,她都没脸出去见人,越想越气,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丫鬟惊慌失措的上前将她扶住,大声喊着,“夫人晕倒了,快去请大夫。”
邵方海脸色黑沉,冷着脸吩咐,“闭嘴,将夫人送回屋,都把嘴巴闭紧一点,但凡透出半点风声,都卖进楼子里。”
院中瞬间噤声,怕被老爷记恨,索性跟着花氏离开。
“来人,将房门给本老爷撞开。”
邵方海听着屋里的喘息声,脸黑得能滴出墨,该死的贼人,外头这么大的动静,里面不可能听不见,如此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明晃晃的挑衅,等会一定将那人腿打断,竟敢染指他的宝贝女儿。
女儿长得像他,不够漂亮,却很得他心,年轻时在外乱来,至使他子嗣艰难,纳了几房小妾,只有夫人给他生了一双儿女,其他人屁都没有。
不能生养的女子,养在府里浪费粮食,被他打发走了。
白天损失一万两,女儿晚上在他眼皮底下失去清白,叫他如何不气。
府里动静瞒不住耳目众多的管家,没一会他就得知事情真相,亲自挑了两名小厮,拿着斧头过来。
房里的邵莹莹神智不清,根本不知外面的事,中了药的她,一切凭着本能。
而神色清明的小厮,想将事闹大,同时贪恋邵莹莹的身子,更想报复邵方海。
借着微弱的光,看着那张与邵方海六分相似的脸,在自己身下沉沦,内心深处升起不可言说的愉悦。
“砰砰”
砰砰砰的撞门声响起,小厮看着身下眉头紧蹙的女人,在门被撞开前的瞬间,将被褥扔在地上。
门外闯进来的人,瞧见床上的情形,连忙退出房间,太太刺激了。
姑娘与野男人,衣不蔽体的在床上交缠,他们无意间看到姑娘的身子,老爷会不会杀人灭口。
邵方海进屋瞧这样的画面,厉声道:“成何体统,还不停下来。”
床上的两人像没听到似的,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管家凑到邵方海身边,小声道:“老爷,这事透着古怪,看着像被下药。否则”
怒火中烧的邵方海理智稍稍回胧,吩咐道:“你说的有理,让人端盆冷水过来。”
管家迟疑片刻,“这个冷水伤身,要不就让他们继续。”
邵方海瞪了他一眼,让他看着女儿被人欺负,就算中了药也不行。
管家闭嘴不说话,朝旁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很快便有一盆冷水被小厮端过来,然,众人站在门口犯了难,都是男子,方才那是不知情,若明知故犯就不好了。
邵方海反应过来,吩咐道:“将夫人身边的嬷嬷寻来。”
邵花氏身边的嬷嬷被叫来,端着冷水,哆嗦着身子进屋,水波荡漾间,正在交缠的两人浇了个正着。
“啊”
邵莹莹被冷水浇回神智,看着床上的情形,再次发出一声尖叫,连忙找被褥遮盖。
刚从床上下来,立刻跌坐在地上,私处火辣辣的疼。
小厮不慌不忙从床上下来,拿起衣裳穿好。
嬷嬷到底看着邵莹莹长大,见状不忍心,上前帮她穿好衣裳,看到她身上的青紫痕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小厮也太粗鲁了,竟将姑娘折腾成这样,这是把她当成发泄的工具。
觑了眼姑娘的脸色,她不敢说出来,怕她受不住打击,想不开。
邵莹莹颤抖着身子,在嬷嬷的帮助下穿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