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昱郑重点头,“好。”
随后用手揉开膏体,往脸上抺去,此去危险重重,段德海肯定会联合册子上的人,一起追杀他。
也是他大意了,没想到队伍中有对方的人,关键时刻被伤到,否则以他的身手,逃脱还不是轻而易举,哪会像丧家之犬般,东躲西藏的。
如今为了不连累宋兄,只得提前离开。
郑燕子接到命令,手作麻利的起锅烙饼,很快十来张面饼子热腾腾的出锅。
张成找了个干净的布袋子装好,进屋看到黑乎乎的欧阳昱,惊得瞪大双眼,“欧阳公子变化也太大了,夫人让准备的干粮。”
欧阳暗接过袋子,作揖道:“后会有期。”
欧阳昱没说报恩之类的话,若他有命回京,救命之恩定然不会忘,若不幸被抓,一切都是空谈。
宋清淮拿出几张银票,塞进他手里,拍了拍他肩膀,“保重。”
“好。”看了眼天色,已经慢慢暗下来,只待天黑便动身离开。
这边一切准备就绪,府衙内同样如此,段德海正在集结衙役。
对于他来说,不管是真是假都不想错过,哪怕衙役回禀并无异常,他都不信,想亲自确认一番,因为他坚信无风不起浪。
段德海能坐上如今的位子,并非酒囊饭袋,脑子还是有的,不然也坐不稳如今的位置。
挺着大肚腩,短胖的手一挥,“走。”
“是。”
一群人浩浩荡荡往目的地而来。
这边欧阳昱见天色暗下来,告别宋清淮,趁着夜色从后门离开。
“夫君,用膳了。”
“嗯。”宋清淮送走欧阳昱,心中有些不得劲。
“欧阳公子吉人天相,不会轻易被抓。”苏白英安慰道。
国公府公子外出,身边肯定还有其他人,不可能孤身一人前来。
离开府城,还不是轻而易举。
“为夫在想,是何原因,上头竟派国公府公子前来调查,而知府又做了何事,竟敢对国公府公子下手,事情并不简单。”宋清淮叹息一声,说出心里的疑问。
“许是不知他的身份,这些事咱们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则欧阳公子怎会闭口不言,应是在保护咱们。”苏白英给他盛了一碗饭,分析道。
两人静静地吃饭,不再提欧阳昱的事。
厨房外,放了张小桌,中间摆放着一盏油灯,灯火被风吹得东倒西歪,仍然顽强的燃烧着。
郑燕子扒拉了一口饭,叹道:“欧阳公子总算走了,天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来,睡也睡不好,生怕有人夜半敲门,把咱们都抓走。”
张成瞥她一眼,“少说两句,这话从此不能再提,可别说漏嘴,给主子惹事。”
“郑姐姐,欧阳公子是好人。”茶儿小声提醒。
茶儿跟在苏白英身边最久,听过表姑娘的事,知晓知府并非善类。
“知道了。”郑燕子摆摆手,她只是感慨一下而已。
晚膳过后,苏白英洗漱好,坐在宋清淮旁边认真看书。
对于学习一事,苏白英从不懈怠,白天忙着绩麻,晚上抽时间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