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情况特殊,肯定要先满足要紧部队的粮草,曹鸣他们押送西周的武将,将士们若不吃饱饭,哪里来的力气威慑那些囚犯?”
“解副将管的都是一些女人,自然该让就得让一让了。”
众人举杯高呼:“殿下英明!”
六皇子含笑,饮下一杯酒,扭头看向一脸复杂的鲁太守。
“太守大人,本殿的提议,你觉得可好?”
“好……好,臣听殿下的。”鲁弘在心里叹气。
不听又能如何?为人臣子,最重要的是顺从。
六皇子又喝了两杯,严镜轻咳一声。
这是他们约好的暗号,这代表,严镜将相瑛那边都安排妥当了。
六皇子顿时站起来,假装不胜酒力,谢绝了鲁弘要派人搀扶,扶着严镜的手走了。
出门以后,六皇子压低声音问:“都安排好了,她晕了没有?”
听说这个相瑛会武功,别到时候乱动,把他踹伤,他可不喜欢伤人的兔子。
严镜点头:“殿下放心,一切都妥当了。”
六皇子低笑,狭眸里升起桀桀的冷光。
“刚刚解辰这般跟我放肆,却不知他的女人,马上就要成为本殿的人了,我真想知道他的表情会如何精彩。”
两人避开了鲁家的奴仆,来到了相瑛的院落。
六皇子皱眉:“不是说把人抬到我那去么?”
严镜解释说:“今夜府邸里人来人往,如果抬着过去,只怕目标太大,被人看见。”
六皇子颔首,觉得也有道理。
他走进门内,屋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饭香。
怎么回事?
这个相瑛难不成天天都有好饭好菜?
屋内太黑,但隐约可以看见床上,背对着他躺着一个窈窕的倩影。
严镜在他身后关上了门,六皇子慢条斯理走到床榻边,坐了下来。
他戴着玉扳指的手,直接摸上“相瑛”的大腿。
“本殿下其实不喜欢强人所难,”他冷笑说,“怪就怪,你偏偏是长公主,又偏偏,是解辰的人,我虽不喜欢强人所难,但喜欢夺人所好,放心吧,本殿下会温柔对待你的。”
说着,他将人翻过来。
恰好对方也醒了,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问:“谁在说话?小翠,是你吗,本小姐的头好痛……”
女子平躺着,恰好被窗外一缕月光照亮。
六皇子瞪大眼睛,踉跄地站起来,连连后退。
“怎么是你这个麻子脸!”
鲁盼楚听到这一声质问,原本浑身滚烫,双腿发麻,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
然而,当麻子脸三个字传入耳朵时,彻底揭开了她心底的自卑,激怒了她压抑已久的脾气。
“你敢骂我?”她视线模糊,瞪着眼前的男人,“你想死是不是,知道本小姐是什么人吗?”
六皇子脸色僵冷,转身就走,然而,门竟然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严镜!严镜开门!你这该死的老东西,敢陷害本殿下?”
他忽然察觉到背后有脚步声。
一转身,竟是鲁盼楚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附近,手里还攥着簪子。
“我让你骂我!”她猛地刺下来,没什么力气,还被六皇子攥住了手腕。
她一下子撞在他的怀里,发出一声嘤咛。
男人的身子……
鲁盼楚开始无意识地蹭了蹭,六皇子大为惊恐。
因为他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鲁盼楚喝了相瑛的药,竟然要在他身上发作了!
“滚开!”六皇子极力保护着自己的清白。
因为玷污相瑛事小,她是亡国公主,没有人会为她做主。
鲁盼楚可是鲁弘唯一的女儿,又是他的掌心宝。
鲁弘毕竟是一州之官,这件事若传出去,他在朝廷里的名声也要坏了。